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禮。這件事事關重大,江塵師弟肯定有他的考慮。”
凌惠兒嘟著小嘴:“姐姐,你可不許跟我搶。”
凌壁兒無語,上前斂衽施禮:“江塵師弟,壁兒此生,從未求過誰。為了我們阿爹,壁兒求師弟出手。不管結果如何,我姐妹二人,此生做牛做馬,也當報答師弟你。”
江塵越發無語了,這姐妹二人,一個比一個犀利啊。這情形,便好似他就是那種逼著人家姐妹籤賣身契的惡棍一般。
連連擺手道:“壁兒師姐,同門之誼,談何報答。此事,須得先收集到迷神瘴的對應解藥方可。幻波山一行之後,此事才有定論。若找不齊對付這些迷神瘴的靈藥,一切都是空談。”
凌壁兒微微一怔,陡然秀目射出喜悅之芒:“如此說,師弟你是同意出手了?”
“你們姐妹為令尊做了這麼多,江某也不是鐵石心腸,自是有所觸動,怎可能見死不救?”
見江塵答應,凌家姐妹都是喜出望外,凌壁兒輕拭眼角,凌惠兒則歡呼雀躍。
“江塵師兄,惠兒說話算話,那天的事,惠兒不會賴皮。你若不信,我們拉鉤好了。”
凌惠兒伸出小指頭,要和江塵拉鉤承諾。
江塵笑了笑:“惠兒師妹,那些事卻不必再提。我若是挾恩圖報之輩,想必你們也不放心我來診治令尊。”
凌惠兒一呆,似乎有點不解。在宗門,丹霞谷,多少年輕天才,看到她的時候,眼中那種貪婪的目光,彷彿是要將她吞進去一般。
她覺得,江塵師兄應該也是這樣的。可是,江塵師兄這麼說,卻是什麼意思?
凌惠兒心思單純,一時間,還以為江塵不喜歡自己。
怔怔呆了片刻,才仰頭問道:“江塵師兄,你不喜歡惠兒麼?是了,你定是喜歡我姐姐,對麼?”
凌壁兒聞言,臉刷的一下紅了。不過這次,她卻沒有呵斥凌惠兒,而是俊臉通紅,裝作沒聽見一般,走到父親床榻跟前。
但是注意力,卻全在江塵的反應上。
此時此刻,凌壁兒竟然產生一絲奇怪的念頭,她竟然想知道,到底這江塵師弟,是如何看待她們姐妹的?
“惠兒師妹,你們姐妹,都是佳人,各有千秋。宗門上下,誰會不喜歡你們姐妹?只是,我若因此而趁人之危,卻是畜生不如了。”
這番話,凌惠兒似懂非懂,但凌壁兒聞言,心情卻反而微微有些低落了。她聽得出來,江塵對她們姐妹,和那些宗門天才終究是不同的。
他幫她們,也絕對不是衝著她們姐妹來的,而是真心真意幫忙。
一時間,凌壁兒心中,竟微微有些難過。只覺得縱然整個宗門的年輕才俊都將她們姐妹捧為天仙,也不如江塵對她們的另眼相待。
只可惜,從江塵的言語中,凌壁兒並沒有感覺到這一點。
雖然微微有些傷感,凌壁兒心裡卻是下定決心:“我凌壁兒雖是弱女子,卻是言出必行之人。若江塵師弟真能救醒阿爹。便是給江塵師弟做個丫鬟,做牛做馬,也定不後悔。”
凌壁兒外表冷若冰霜,也是有原因的。姐妹二人,生存在這種環境中,這種氣質,有助於保護她們姐妹二人。
說白了,一方面是因為父親的病情,讓得凌壁兒氣質上多了幾分冷峭和鬱鬱寡歡的味道。
另一方面,冷若冰山一般的氣質,也可以將一些登徒子擋在外面,其實也是一種自我保護。
但,再堅硬的冰山,一旦遇到讓她融化的力量,同樣會融化,甚至會匯聚成洶湧的奔流。
說到底,人心終究是肉長的。
氣質雖冷,但心房裡的那顆心,卻是火熱的。只是,一直以來,沒有那種人,可以讓她的芳心圍繞著他的節奏跳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