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用華麗的身法,並沒有用強大的外掛,只是單純的腳步移動,大巧若拙,將他的無窮劍勢,輕描淡寫地避開。

如果是劍道外行看來,江塵這般狼狽避走,是顯得狼狽之極。

可是,風袍這個當事人,卻是越打越是吃驚,越打越覺得冷汗直冒。

無論自己的劍意如破突破,不管自己的劍意何等洶湧,對方彷彿總能看破自己的劍道真意,一步之間,就能避開所有鋒芒。

如若不是自己的劍意對方看破,對方怎麼可能如此輕鬆避開?

如果換一個人,面對這種情形,肯定會信心受挫。可是風袍雖然察覺到這一點,但卻不氣餒,反而鬥志更增。

劍意催動,不斷變化,將畢生所學,盡情施展出來。

不得不說,他在劍道上十分博學,各種劍招變化,演變出無數劍意變化。而且,這些劍意變化,還能始終緊扣一個“快”字精髓。

兩人一攻一守之間,已經纏鬥了小半個時辰,眼看其他場次,基本上都已經分出勝負了。

而江塵這邊,在外人看來,無疑是陷入了苦戰。

“哈哈,汪師兄,那小子大言不慚,還以為他有多少斤兩呢。連區區一個五品宗門的元境七重都幹不下來。看來,這小子果然是外強中乾的貨色。”一名聖劍宮的弟子,討好似的對汪寒道。

汪寒盯著擂臺,若有所思,忽然道:“你們都聽著,不管誰,如果下一輪抽到這小子,哪怕是獅子搏兔,也需用盡全力。就算不殺他,也要斬斷他的雙手雙腳,最後是拉掉他那條毒舌!”

汪寒的語氣,說不出的怨毒。

“是,汪師兄。”

“汪師兄,怕就怕這小子根本撐不過這一輪。他如果早早被淘汰,咱們想收拾他還不好收拾呢!”

汪寒冷笑不語,盯著擂臺。

“說不定這小子怕汪師兄收拾他,主動輸掉這一輪都有可能。”

臺下眾人,都是哈哈大笑。

擂臺上的風袍,這時候卻是滿心震驚。他的悟性很高,之前一直攻不下對手,他便覺得奇怪。

因為這個對手,自始至終,沒有做出任何強大的反擊。

手中一根枯枝與他戰鬥,看上去大家都覺得是風袍大佔上風,實際上,風袍卻很清楚,自己是完全被拖入了對手的節奏。

這對手,竟然以枯枝為劍,以後發制人的節奏,跟他比快!

而且,對手的劍技,從頭到尾就是三招。

這三招,反覆使用,但每一次,卻總有許許多多繁複的變化,讓得風袍每次覺得已經看破對手的劍意時,卻總是差那麼一點點。

有好幾次,風袍都忍不住產生錯覺,這木高棋,明明有好幾次機會可以擊倒自己,卻為什麼始終不完成那最後一擊。

風袍看著對手臉上那智慧的微笑,忽然間心意一動,陡然若有所思。

對方一直在引導自己,跟著他的節奏。

一時間,風袍竟然產生一個荒誕不經的念頭:“這木高棋,難道是在傳授我劍技麼?”

這個念頭一冒出來,竟然是不可抑制。風袍再次認真感受,卻是越發堅定了自己這個想法。

是的,江塵的確是在傳授對方劍技。

與其說是傳授劍技,還不如說是傳授劍意,傳授劍道真意。

風袍悟性很高,明白了這一點後,他很快便沉浸到江塵的節奏中,隱隱間,竟然大有所悟。

便在這時,江塵忽然微微一笑,枯枝一點,指在風袍咽喉前。

風袍此刻,已經是累得滿頭大汗,但心中卻是狂喜不已。他此刻,哪還在意什麼永珍潛龍榜,哪還在意什麼排名?

此時此刻,他腦子裡有的就是這一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