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逸說的不假。

今天,能逃脫性命就算僥倖了。

江塵催動坐下的金翼劍鳥,飛向高空。無名寶刀收起,大禹弓再次出現在他手中。

看著下方被金翼劍鳥戰陣包圍的周逸和鐵達志,江塵的殺意再度暴漲。

鐵達志一旦進入戰陣,金翼劍鳥佈置的戰陣,就不擔心裡外夾擊。

沒有裡外夾擊,鐵達志和周逸就跟餃子裡的餡兒一樣,玩不出什麼花樣,只有被動挨打的份。

鐵達志連衝幾次,想憑藉狂暴的戟法衝開戰陣,每一次都是無功而返。

周逸被陣法圍困了這麼久,消耗很大,趁鐵達志衝擊的瞬間,吞服了一些回氣的丹藥,稍微振作了一些。

不過,看著鐵達志衝擊陣法,一次一次無功而返,周逸心中更是愁意大增。

如此這般下去,麻煩就大了。

陡然一望空中,周逸面色大變。

空中,江塵的大禹弓已經拉成滿月之勢,蓄勢待發,正在瞄準他們,那大禹弓的氣勢,遠遠望去,也是讓得周逸頭皮發麻。

若是巔峰時候的周逸,自然是不懼怕這大禹弓。

但是,此時此刻,筋疲力盡之下,又在陣法之中被圍困,這大禹弓的攻擊,可就要老命了。

“達志師兄,小心箭矢!“

說時遲,那時快。

周逸的警告聲剛傳來,幾乎是與此同時,凌空一箭,如若流星趕月,居高臨下直射而至。

好在周逸這一聲提醒,多多少少起到了一點作用。

鐵達志身體幾乎是下意識偏了一下!

堪堪躲開了要害的部位,但是噗嗤一聲,可怕的箭矢,直接洞穿了鐵達志的大腿。

碩大的血洞,出現在鐵達志的大腿上。

瞬間,血流如注。

“啊!”鐵達志瘋狂大吼,“江塵,你這個畜生,竟敢傷我!”

狂叫之中,手中長戟卻不敢怠慢,狂野地揮舞著,擋住了金翼劍鳥一擊又一擊的攻勢。

周逸見鐵達志受傷,也是魂飛魄散。

一種前所未有的危機感,終於在他內心裡不可抑制地湧了出來。

第一次,周逸嗅到了一種死亡的危機。

他意識到,江塵是真的動了殺機,是真的打算將他們全部殺死在這裡了。

一開始,周逸縱然身陷囹圄,危機重重,多多少少還有些幻想。幻想這江塵忌憚寶樹宗,不敢痛下殺手。

可是,眼前血淋淋的現實打破了他這個幻想。這江塵,根本不忌憚寶樹宗,也不忌憚鐵達志的身份。

“江塵!”周逸驚恐之下,大聲喝道,“你不要一錯再錯!達志師兄,是首座大人的嫡孫,你若傷他分毫,就是惹下潑天大禍,必定會迎來他的雷霆之怒,絕非你能擋得住。就算有太傅大人罩著你,也救不了你!”

威脅?

江塵冷然一笑,他很討厭這種無力的威脅。

這種無聊的威脅,無非就是垂死者的一絲僥倖,敗犬的一絲哀鳴。

江塵不是痛打落水狗的性格,但是,這批人,一次又一次不斷挑戰他江塵的底線,一次一次要置他江塵於死地。

若他江塵再不下殺手,那就真成了任人搓捏的軟蛋了。

“一錯再錯?”

江塵冷笑連連:“到底是我一錯再錯,還是你們一錯再錯?下輩子一定要記清楚一個道理,你要殺別人,就要做好被別人殺的覺悟。”

“江塵,你!你若殺我們,便是與整個寶樹宗為敵!”周逸這時候,也是方寸大亂了。

“別說與寶樹宗為敵,就算與全天下為敵,我江塵亦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想殺我的人!”

江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