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到椅背上:“你不是想做無罪辯護麼,你既然已經決定要這麼做了,做為你男朋友不支援你也不像話。我聽到一點風聲,劉春玉在審訓的時候被強行逼供過,估計不是特別嚴重。如果你們有辦法證明,對翻供有幫助。”

江南提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訊息可靠麼?我之前刻意問過劉春玉,她說沒有被刑訊逼供過。”

紀夢溪叩動兩下桌面,不置可否:“我聽到的是這樣,至於到底是不是真的,你還得去問你的當事人。”

江南就跟黑夜裡呆久的人看到明火了一樣,激動得只差跳起來。拿上包一副即將走人的樣子,叫上他:“那我們走吧。”

紀夢溪一伸手把人拉回來。

“急什麼,現在幾點了,你的當事人怎麼也得明天見,先把飯吃了。”

江南在他的監督下好不容易壓下幾口,近幾天心事多,壓力也大,根本沒什麼胃口。白天在事務所一般不怎麼吃東西,如果不是許濤刻意提醒,或者看她不吃不喝的時候乾脆將外賣帶上來,她幾乎就要忘記填飽肚子這回事了。晚上回去的時候孫青會給她煮粥喝,但每次也只喝一點兒便感覺胃裡滿滿的。

孫青每次看她吃飯都鬱悶:“你這樣早晚得餓死,想開點兒,別跟自己過不去。”

其實江南想的已經很開了,哪一邊都想得清清的,只不過想開了也不見得就真能看得開,人似乎習慣跟自己過不去。

江南放下筷子,紀夢溪早就吃完了,環胸靠在椅背上等她。

“夢溪,我真的吃不下去了。再說晚上吃多了會不舒服。”

紀夢溪嘆口氣:“早知道你這麼沉不住氣,就等你吃完再告訴你。什麼時候才能讓人省心。”

語氣一如既往的溫柔,她再不省心,他還是捨不得責備她。拿起外套連帶她的包一起,站起身:“那走吧。你得送我回去,我今天沒開車,打車過來的。”

江南不明所以,側首:“車呢?”

紀夢溪挑眉笑笑:“放單位了,想讓你送我回去,跟你多呆一會兒。”

不等江南做出反應,走廊裡有人跟紀夢溪打招呼。

“哎,紀主席,好巧。”

紀夢溪轉身回以一笑:“是挺巧。”攬過江南的肩膀,向來人介紹:“沈書意,跟我一屆的,以前大家一起在學生會工作過,還記得嗎?”

記得,怎麼會不記得,早在聽到沈書意說話的時候江南就已經覺得似曾相識了。這個沈書意當年在大學校園裡很活躍,確切點兒說在女生部那邊舉足輕重。人優秀,長得還漂亮,對於學校舉行的活動素來積極熱情,何況法學系的女生當年住一棟樓,江南住101,各樓層進出的必經之路,單從機率論,江南跟她打過的照面就不少。再加上一起在學生會工作過,不認識沈書意除非江南失憶了。

只是覺得意外:“沈學姐,你好,真沒想到會在這裡見到你。”

之前沈書意見紀夢溪和一個女人狀似親密的從包間裡出來,就一直關注她是什麼模樣。這一會兒面對面了,就差驚得合不攏嘴。不意外是假的,紀夢溪和江南的那段奉為傳奇的戀情已經過去了,現在兩人是重修舊好?

這是紀夢溪對老校友賣的一個關子,在兩人都看清之後才說:“江南,我未婚妻,馬上就是我老婆了。”

沈書意跟江南打過招呼,眼瞳中的驚怔至始至終如濃雲密佈,仿似不確定,又問紀夢溪:“你們要結婚了?”

紀夢溪一臉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