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書意沒想到他變臉比翻書還快,而且做事這樣毫無顧慮的,倒真的像年輕氣盛。可她又知道那不是,而是一種氣魄,就因為她找了他心愛女人的晦氣。

沈書意真是大開眼界,長這麼大沒見過哪個男人為自己的女人出氣,這麼興師動眾,又不當一回事的。也只有實力真正雄厚的人,才敢有這樣的氣勢。

只是不平,板起臉:“薄總,你憑什麼要換掉我?我一直很努力,並沒在哪個地方出過差子。”

薄南風笑了:“你的確做得不錯,只是我看著不痛快。你也知道,我年輕,不懂事,脾氣也不好,沈小姐不是早該猜到。記得和你們的負責人說。”

他要離開了,叫白子仙進來送客。

真是年輕人無所畏懼,他那一句倒像是“我年輕我怕誰。”

沈書意從景陽出來時,憋了一肚子火。

薄南風卻很歡心,給江南打電話,把事情說一遍。

江南哼了聲:“薄南風,你有的時候怎麼那麼幼稚?”

薄南風沒想到她不領情,氣不打一處來,頂回去:“我年紀又不大,偶爾幼稚一回怎麼了?”

這個樣子看著倒真的像個小孩子。不過江南知道他在扮豬吃老虎。

“別來這一套,你怎麼腹黑,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麼?”

實則薄南風就是心裡不痛快,這世上的男人拿他跟誰比都行,唯獨這個紀夢溪不能提,一旦真有人不怕死,拿他去跟紀夢溪比較了,比不過還不行。江南付諸在紀夢溪身上那許多年的感情,是他此生最忌憚的東西。所以才要說沈書意當真是不開眼。

書意當真是不開眼。

江南被軟禁在家,而且江媽媽規定,下了班直接回來,不到明早上班,是不能出門的。就囑咐他幾句:“你晚上別給我打電話了,我媽看得可嚴了。”

薄南風鬱悶:“你都多大了,怎麼還像未成年一樣看著。老婆,我想你怎麼辦?”

“忍著。”

江南冰冷無情,誰讓他不聽話,這個結果還不是他造成的。

“我是想你,又不是想上你,怎麼忍?”

“薄南風你……”怨懟的話不等說,江媽媽在一旁叫她。

隔著無線,連薄南風都聽到了,不敢再纏著她,哼哼唧唧:“江南,我真想你,你別在你媽家住太久,行麼。”

江南話都沒敢說,結束通話了。越是讓江媽媽知道兩人這樣沒完沒了的牽扯,回去住的日子越是無期。

江媽媽問她:“誰打來的電話?”

江南隨口謅:“愛愛的。”提到宋林愛了,不知她和於群談得怎麼樣了。

明天要上班,忙起來便沒時間過去了。便跟江媽媽說:“媽,我去愛愛家走一趟。”

“不是才打完電話,還去幹什麼?”

“愛愛和於群鬧彆扭呢,我想去勸勸。”

這樣一說,江媽媽也擔心起來。

“那行,你開車去看看吧,正好我去菜市場,順路,你回來的時候接上我。”

江南進出都被看得這樣緊,江媽媽是看出來她對薄南風鐵了心,所以明知不看嚴點兒,根本管不住她。

之前本來就沒跟宋林愛透過電話,也沒問她在不在家,去了之後撲了空。

是於群開的門,照面就一身狼狽,鬍子沒有剃,青茬已經冒了出來。看到是江南,愣了一下。

張口嗓音嘶啞:“她不在家。”

昨晚幾乎吵了整夜,天際泛白的時候兩個人都筋疲力盡,心灰意冷。覺得沒必要,知道不能緩和,幾年的夫妻情份立刻生份了起來。再吵下去還有什麼意義。

一早天沒放亮宋林愛拖著倦怠的身體出門,於群沒有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