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百仁搖搖頭:“無妨,我自然會替各位解決了這個麻煩。”

說完後看向跟在後面的軍機秘府侍衛:“明日天亮派人進宮和娘娘說一聲,就說此人無故襲殺本官,被我擊斃,三司衙門那邊樑子結下了,倒也不算是什麼問題,本官得罪的人太多,多一個三司衙門也沒什麼變化。”

張百仁面帶冷光,瞧得人心神動盪。

事實上三司衙門的事情絕對出乎張百仁預料,看著殘缺的屍體,三司衙門主官面色陰沉,在其身邊乃是瑟瑟發抖的自家不孝子嗣。

死了一位都頭,絕對壓不下去,紙包不住火,這件事遲早要洩露出去。

事實上三司衙門這個說法在明朝時期才有,但在隋唐卻已經有了雛形。

“張百仁。”刑部尚書眼中滿是陰沉:“這件事咱們不宜出手,此事交給門閥世家,叫門閥世家去打頭陣,門閥世家對張百仁恨之入骨,如今張百仁殺了朝廷命官,各大門閥世家絕不肯善罷甘休。”

“爹,怎麼辦?”紈絝公子苦著臉。

“你最近老老實實待在府中哪都不要去,一切事情自然有為父做主。”

第二日早朝,有官員啟奏張百仁殺官之事,一時間朝堂中爭辯不休。

庇佑者有之,落井下石者有之,吵了半天沒有說法,眾人開始打口水仗,趙都頭算是白死了。

張家府邸內,公孫大娘滿臉好奇的打量著莊園內的景緻,露出讚歎之色:“這宅子真氣魄。”

“這府邸是以前某位前朝王爺的,規模自然不會太小。”張百仁撫摸著下巴,緩步在莊園內行走,領著公孫家姐妹轉悠了一圈,來到後院,公孫小娘早就一頭紮在食物中不可自拔,公孫大娘看著張百仁:“郎君所賜劍道,高深莫測,好在奴家有些底子,所以僥倖有所成就,今日既有空閒時間,還請郎君斧正。”

說完話公孫大娘羅襪生塵,輕輕一步邁出丈許,在涼亭上一曲劍舞緩緩舒展開。

張百仁呆呆的站在涼亭外看著,過了許久回過神來:“能將殺人的劍法化作藝術,你已經步入劍道之路了,我不如你。”

“妾身為君一舞,不知郎君以為如何?”公孫大娘笑著道。

張百仁拊掌稱讚:“當然是好的不能再好,我從未見過如此優美的舞姿,此曲只應天上有。”

“郎君既然喜歡,那妾身在為郎君舞一曲。”公孫大娘面帶歡笑,一曲劍舞再次張開,流雲飛袖雲捲雲舒,令人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遠處的公孫小娘從食物裡拔出腦袋,看到公孫大娘優美的舞姿,再看看面帶痴迷的張百仁,公孫小娘攥了攥白嫩小拳頭:“我也要像姐姐那樣,學習劍舞之術。小哥哥喜歡劍舞,我也要學習劍舞,不輸於姐姐。”

劍舞完畢,公孫大娘長劍入鞘,一雙眼睛看著張百仁:“其實今日登門,小女子是來與你論道的。”

“論道?”張百仁愣了一下。

“與你比劍。”公孫大娘面色嚴肅道:“小女子劍舞之術已經到了瓶頸,正要與你比劍,尋找突破的靈感。”

張百仁看著池塘邊的楊柳,手掌伸出,只見一枝柳條脫落:“你有此心,我豈能不助你一臂之力。”

“你只用一條柳枝,未免太過於瞧不起我。”公孫大娘噘著嘴。

“於我來說,寶劍也好,柳枝也罷,都沒有太大區別。”張百仁慢慢伸出手掌,寒風呼嘯柳枝不動如山。

任憑北風呼嘯,柳條彷彿鐵石一般,毫不動搖。

見到這一幕,公孫大娘頓時面色嚴肅,她知道張百仁說的沒有錯,並非柳條加重了,而是寒風吹過來的剎那,已經被柳條切開,所以柳條不為寒風所動。

普普通通的柳條,再張百仁的手中似乎化為了天地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