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佛家有六字真言,其威能雖然及不上道家九秘,但若論鎮封之力,卻是道家九秘拍馬也及不上的。

道家九秘善於戰鬥,而佛家的六字真言貼善於鎮壓。

一個是攻,一個是防,二者不可同日而語。

況且佛家有掌中世界、無上金身,俱都是直指陽神的大法,絕對不比道門弱。

誰敢輕視佛門,必然會自食苦果。

當然了,如今關內大亂,逐漸出現亂世的徵兆,如今佛家已經開始暗中蠢蠢欲動。道家佔據上風百年,不曾真個將佛家放在眼中。

“大都督,咱們在洛陽待多久啊?”叮噹跟在張百仁身邊,張麗華死都不肯隨著張百仁來洛陽。

張百仁也不勉強,而是領著小丫頭一路南下。

“不知,怕是要在洛陽城玩一些時日!”張百仁催動輕舟如離弦之箭,向著關內飛去。

遠處鐵索橫江,一道青衣人影立於江面,揹負雙手站在鐵索上,不語。

在那青衣人影身前,一具具屍體染紅了江面。

“春陽?”瞧著那道人影,張百仁頓時面露喜色。

自己在這方世界的朋友不多,春陽絕對算一個,一個真正與自己同生共死的朋友。

春陽真人面無表情,腳踏江水,緩緩落在張百仁的船頭。

一襲青衫。頭戴玉冠,插著一根木質髮簪,手中拿著一本木簡,將張百仁的樣子學了個八九十分。

只見春陽真人陰沉著臉道:“你莫非瘋了,居然做出弒殺長輩這等事情,要不然連我也一劍殺掉算了!”

聽到春陽真人斥責的話,一邊叮噹張牙舞爪便要發作,卻聽張百仁笑嘻嘻道:“怎麼,一見面就指著我的鼻子大罵?”

轉過身對著叮噹道:“這位春陽道長乃我過命的兄弟,除了母親、麗華、公孫姐妹,便他最親!是我真正的朋友。”

聽了這話,春陽道人面色緩和。以張百仁如今地位,不論是誰聽了這句話,都會生出一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我也及不上?”叮噹不樂意了。

“你呀?差得遠呢!”張百仁一步上前攬住春陽道人的肩膀,春陽道人想要掙扎,卻掙脫不開張百仁手臂的力量。

叮噹冷冷一哼,氣鼓鼓的走入船艙。

攬著春陽道人坐下,張百仁親自端起美酒為春陽真人敬了一杯,然後看向江面上的屍體:“還說我,你如今殺性也夠大的了!”

“他們和你殺的人不一樣,他們只是貪財的蠢賊,不知做下多少惡事,而你殺了自己的舅老爺!”春陽真人輕輕一嘆:“真想不到,你居然真做出這種事情。”

張百仁搖搖頭,眼中露出一抹唏噓,卻沒有解釋。

“其實你應該和我解釋一番的。”春陽道人喝了一杯酒水,一雙眼睛瞪著張百仁。

“沒什麼可解釋的,想殺就殺了!不過是一群食古不化自以為是的老傢伙罷了,我如今何等身份,豈能容忍有人在我頭上指手畫腳?”張百仁一雙眼看看著倒退的江水,遠去的鐵索。

氣氛沉悶,過了一會春陽才低垂著腦袋道:“自從你殺了北澤真人後,師傅就嚴令我不許與你交往,斷絕種種關係,我氣不過,就跑下了山!”

張百仁聞言露出一抹燦然笑容,給春陽道人端起一杯酒水,一把露住肩膀。

“你知道嗎?從小到大,我從未和師傅吵過一次架,我自幼不知父母,師傅就是我的親人!”春陽低垂著腦袋道。

聽了春陽道人的話,張百仁面色凝重,臉上笑容逐漸消失:“其實你不應該下山的,更不該來。”

“可我還是來了。”春陽看著張百仁,眼睛有些紅腫。

張百仁笑笑,拍了拍春陽真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