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都是要死的人了,在爭來爭去爭那麼多有意思嗎?”翟讓趴在桌子上醉眼朦朧道。

“主公,此事未必沒有轉機啊!”賈雄目光灼灼道。

“計將安出?”翟讓聞言一愣。

“還要落在李密的身上,主公只要將所有罪責都推給李密……”賈雄道。

“大都督不是傻子!傻子也不能修為登臨絕頂!”翟讓打斷了賈雄的話。

“主公,我見李密此人野心勃勃,不是甘於屈人之下之輩,主公何不趁機令其開府建牙,然後在將大當家的位置推給李密,此事豈不是成了?若大都督問罪,最先問罪的必然是首領!到時候大都督一劍斬了李密,瓦崗寨不還是大當家的?”賈雄笑眯眯道,眼中滿是陰狠。

“嗯?”翟讓聞言眼睛一亮:“到有幾分可能。”

正說著,忽然一陣腳步聲傳來,只聽門外傳來一陣喊話:

“大當家,陛下下旨令裴仁基前來圍剿……”王伯當站在門外稟告。

“爾等自己拿主意就是!”翟讓喝了一口酒水,眼中滿是無奈之色:“我能如何?我又能如何?誰叫爾等殺的張須駝,我只是想要剿滅他手下大軍而已。”

外面

眾位首領看著醉生夢死的翟讓,俱都是面色陰沉沒有說話。

禍事來了!

所有人都知道禍事來了,但是如何躲避呢?

張百仁就像是一座大山大山,死死的壓在了眾人的心頭,隨時都能將眾人壓垮。

就算張百仁奈何不得那群強者,難道自己等小魚小蝦還躲得過嗎?

大家雖然明面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所有人都知道,禍事就要來了!大家都成了自家勢力的棄子,用來給張百仁洩憤的棄子。

雖然知道,但卻無法做出反抗!

棄子的悲哀!

報復一日未到,日子還要過下去,不能沒死在張百仁手中,卻死在了朝廷手中。

對於將死的人,實在是沒有必要貪生怕死。

一時間瓦崗寨各位首領紛紛身先士卒,奮不顧身不懼生死,反而叫瓦崗寨為之大興,殺的朝廷節節敗退。

“對了!李密何在?”翟讓忽然開口,呵斥住正要退下的眾人。

“拜見主公!”李密恭敬一禮,絲毫不見月前的凌辱。

一雙眼睛瞧著李密,翟讓忽然笑了:“之前既然答應你開府建牙,本王自然是言而有信。”

說到這裡,翟讓掃過下方的眾位寨主:“今特賜李密建牙之權,別統所部,號薄山公營。”

李密聞言一愣,隨即拜服在地:“多謝主公,密日後定為主公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翟讓擺擺手,示意瓦崗寨眾寨主下去,依舊是獨自一個人喝著悶酒。

待到眾人走遠,才見賈雄自屏風後走出來,瞧著眾人遠去的背影,輕輕一笑:“主公,此計成矣。”

確實是成矣!

如今翟讓不怕李密有野心,就怕李密沒野心。

建牙之權得來不易,在這亂世李密當然清楚手握大權的重要性。於是便開始嚴令整理手下士卒,冬練三九夏練三伏,號令士卒統一劃境。

出去劫掠之時,所得金銀財寶盡數頒發賞賜給下屬,而且李密出行簡樸,是以手下士卒多為敬佩,收攏了無數的人心。

即便手下士卒時常被翟讓士卒所凌辱,李密只是看著,卻並不加以制止。若手下士卒心向翟讓,自己還混個錘子?唯有叫手下士卒記恨翟讓,這些士卒才能真正的屬於自己。

過了些日子,翟讓尋來李密道:“今糧草物資已經充足,本部欲要回轉瓦崗,公若不隨我等返回,可自拿主意。”

一夜過去

第二日翟讓率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