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青鹿崖……”

道門中一道道氣機沖霄而起,瞧著那欲要在自家治下轉世投胎的金蓮,眼中露出了一抹怒火,紛紛出手將那一道道金蓮攔截在外。

“放肆!我涿郡地界,不許諸子百家傳道,莫非爾等當真本都督的話是空氣不成!”涿郡一道恐怖的劍氣沖霄而起,居然徑直將空中的一朵金蓮攪得粉碎。

“世尊救我!”金蓮破碎,金蓮中的舍利子化作佛光沖霄而起,向著那嵩山飛了過去。

劍氣綿綿,塌陷了虛空,卻是不肯放過那佛門舍利。

“都督火氣未免太大,此人乃我佛門老僧,不懂中土的規矩,還望都督見諒!”虛空中一根枝椏劃過,將那劍氣化解、卸開,然後枝椏一劃,隔開了涿郡的地域,防止再有佛門闖入涿郡地盤。

見此,張百仁收了長劍,卻是不好發作。

世尊這等強者已經擺低姿態,張百仁確實是不好繼續追究下去。

“世尊,你搞出這麼大動靜,莫非是想要與我道門開戰不成?”張衡的符文筆徑直向著一朵金蓮點去。

只見那金蓮佛光萬丈,居然擋住了符文筆的力量,剎那間落入北地不見了蹤跡。

這僧人已經趁機轉世輪迴了。

符文筆的力量居然打不碎那金蓮,頓時叫張衡心中一驚,一邊的世尊輕輕笑著道:“你莫要白費力氣,當年老聃路過天竺雷音寺,在菩提樹下講道,恰逢當年蓮花盛開,那蓮花收了老聃的道義、精華,開了靈智吞吐日月神氣,在經過千年修煉已經不可思議至極。你如今不過是一具法身而已,豈能打破這金蓮的千年力量?”

“放肆,你若在繼續冥頑不靈,可休怪本座不客氣了,將你這無數長老、菩薩盡數化作齏粉。”

張衡手中居然拿出了一隻青銅色古塔,古塔高三十三層,每一層呈現四方菱角,每一處菱角上都掛著一隻鈴鐺。鈴鐺叮叮噹噹作響,風鈴一般向天地間擴散開來。

此時古塔中綻放無量神華,北地黑夜亮若白晝。

“你居然也凝聚出了自家寄託陽神之物。”世尊看著張衡手中的寶塔,一雙眼睛頓時凝重下來:“果然,千年的時間,大家都在輪迴中苦修,誰都沒有閒著啊。”

“世尊,你佛門是想要與我道門開戰嗎?”張衡手握寶塔,眼中滿是冷光。

“呵呵,你將寄託陽神的本命寶物自輪迴中帶出來,難道就不怕其餘的法身在輪迴裡中了胎中之謎嗎?”世尊的一雙眼睛看著張衡,隨即手掌慢慢舉起,一道聖旨被其握住:“至於說與道門開戰……我有天子聖旨在此,你等難道敢違抗聖旨?”

世尊的聲音傳遍四面八方:“道門隱退,聖上有旨,令我佛門代替道門傳道天下,監管天下。你等若有不服,儘管去上京城與聖天子理論,與我說那麼多有什麼用。”

與天子理論?

除非是活得不耐煩了。

而且之前事情道門理虧,青龍王被斬,少不得道門之人添油加醋,眾人心中有鬼,豈敢去上京城質問天子?

世尊手中的聖旨天子龍氣流轉,此時陸敬修慢慢的自山中走出:“世尊,我等乃方外之人,不遵朝廷法度,不拜人間王侯。此乃我法界之事,就算天子也無權插手。你單單想要憑藉一紙詔書壓服我整個道門,未免有些異想天開。”

“哦?”世尊聞言也不惱怒,只是提起手中的聖旨:“莫非你這老道想要抗旨不遵不成?”

“尊又如何?不遵又如何?”陸敬修不緊不慢道:“先有南天師而後有李唐,廬山自古以來便是我南天師道的地界,就算人間天子也要講道理。”

“哈哈哈!老道此言差矣,廬山以前是南天師道的領土,但現在卻是大唐天子的領土。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