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人一雙眼睛看著房玄齡,露出了一抹怪異之色,不緊不慢道。

“大都督?”房玄齡一愣:“我與大都督素無瓜葛,見我作甚?”

房玄齡愣住了!

“大都督法令,我等豈敢質疑,你隨我走就是!”話語落下那陽神真人身形消散遠去。

瞧著陽神真人離去的方向,房玄齡面色猶疑,隨即猛然一跺腳,對著家丁招手。

“老爺!”家丁疾步跑過來,對著房玄齡恭敬一禮。

“速去稟告夫人,就說大都督忽然要見我,只怕是來者不善,你叫她速速想出破局的辦法,遲了只怕是我性命難保!”話語落下房玄齡化作陽神追了過去。

涿郡

時間在一點點流逝,大概過了一個時辰,只見虛空扭曲模糊變換,房玄齡與那道人出現在張百仁背後。

瞧著一襲紫衣,彷彿尋常凡夫俗子的張百仁,房玄齡頓時瞳孔猛然一陣急速收縮:“糟了,今日只怕大事不妙,這廝修為竟然精進到返璞歸真的地步,我必然是凶多吉少。”

“拜見大都督!”房玄齡面上不動聲色,恭敬的對著張百仁行了一禮。

“哦?原來是房相來了,鄙人真是蓬蓽生輝!”張百仁話語淡漠,臉上卻不見絲毫喜悅,那股嘲諷的味道即便傻子也能感受出來。

“在大都督面前,豈敢稱‘房相’二字?大都督召喚在下前來,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就是了。”房玄齡畢恭畢敬,不給張百仁發難的機會。

“哦?倒沒什麼大事,只是想要請房相看一出好戲罷了。”張百仁不緊不慢道。

長安城

房玄齡府邸

且說那家丁得了房玄齡吩咐,連忙匆匆跑入內院,聲音裡滿是驚惶:“夫人!夫人!不好了!不好了!老爺被大都督叫走了。”

“大驚小怪喊什麼呢?”房夫人正在整理書房中畫像,聽聞家僕的大呼小叫,眼中露出了一抹不悅,慢慢轉過身神情嚴肅的注視著那家僕。

若沒有一個合理的解釋,只怕這家奴今日縱使不死,也要去了半條命。

大家族在乎的是什麼?

規矩、禮儀、臉面。

沒有人可以逾矩!

“噗通!”

侍衛徑直跪倒在地,急速將事情經過講明:“夫人,老爺說他被涿郡的大都督叫去,只怕是性命難保啊!”

“什麼。”夫人聞言一愣,面色悚然動容,疾呼一聲快步上前,顧不得諸般禮儀:“你說什麼?”

“老爺被大都督叫去了!”侍衛連忙道:“臨走前老爺叫夫人您想辦法。”

“想辦法?我能想什麼辦法?”房夫人此時面色狂變,來回在庭院中走動,隨即一拍腦袋,然後快步向大門外走去:“速速隨我入宮求見天子。”

涿郡

卻見房姓書生與七夕談笑半日,眼見著天色漸暗,方才起身告辭!

“站住!”張百仁自朦朧的樹蔭下走出,擋住了房姓書生的去路。

“咦~”房姓書生驚疑不定的看著張百仁:“閣下不是那日碼頭的男子嗎?你怎麼在這裡?”

“我為何不能在這裡!”張百仁掃視著眼前男子:“你若對七夕有什麼非分之想,我勸你還是死了這份心,七夕不是你能配得上的。”

“呦呵,你這少年還真是有意思!”書生瞧著張百仁,此時張百仁一副十八九歲少年模樣,看起來還不如那書生的年紀大。

“你是七夕的什麼人?也配管我?我若沒有機會,你更沒有機會!”男子上前,一雙眼睛逼視著張百仁:“小子,年少慕艾可以理解,但七夕不是你能染指的,本公子背景也不是你能抗衡的。這裡面水深著呢,你若不知深淺淹死在這裡面,可莫要怪我沒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