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步走出書院,來到了大門外,瞧見那一襲紫衣人影,心中再無疑慮,徑直上前稽首一禮:“不知大都督遠道而來,王通未能及時迎接,失敬之罪,還望大都督責罰。”

張百仁瞧著王通,冷冷一哼徑直邁步走入大門,向著書院走去。

此時書院正在早課,庭院內不見弟子門人,張百仁一路徑直來到了後院,然後端坐在案几上。

“大都督,無怪乎老師也會失色!只怕大都督來者不善啊!”顏路在一邊瞧著賠笑的王通,心中暗自思忖:“普天之下,值得老師這般不要麵皮討好的,也就只有這位了。”

顏路端來茶水,王通接過茶壺,親自為張百仁滿上,然後才道:“此人乃老夫門人中最為傑出之輩,乃顏子後人,喚作:顏路。”

“原來是聖人弟子,孔聖人的徒孫。”張百仁看向顏路。

“不敢當大都督誇讚,天下讀書人,皆為孔聖門徒。”顏路恭敬道。

“不錯,浩然正氣已經修煉出了火候,儒門後繼有人。”張百仁讚了一聲,便不再多說,端起茶水慢慢喝著。

大堂內氣氛一滯,顏路恭敬退下,在門外伺候。王通苦瓜臉道:“大都督,咱們十幾年不見,你便直接開啟天窗說亮話,你這般作態來我白鷺書院所為何事,老夫可不曾得罪你!若往日我王家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大都督見諒。”

“呵呵!”張百仁冷然一笑:“王通,你好大膽子,竟然敢將七夕收入書院,與一群男子廝混,此事若傳出去,我張家門風何在?豈不為中土神州笑柄?”

王通聞言一愣,動作呆住,然後撞天屈道:“大都督,你這可冤枉我了,聖人門下皆為男子,我白鷺書院怎麼會有女子?若傳出去,我白鷺書院名聲必然毀於一旦!成為齷齪之地!”

張百仁既然這般氣勢洶洶而來,顯然此中必然出現了紕漏,不管怎麼說,先倒打一耙,將張百仁的嘴堵住。

不錯,傳出去張百仁的女子與人家一群男子廝混,會壞了張家名聲,難道他白鷺書院名聲就會好了?

一群男子與一個女子,說不出多少流言蜚語惡意中傷,只怕白鷺書院名聲都要臭了!他王通的名聲都要壞了!

張百仁動作頓住,王通話語裡的意思,他何嘗聽不明白?

他尚且沒有來得及質問王通,王通反而怪自己女兒壞人家書院的名聲。

瞧見張百仁面色不對,王通連忙道:“都督說七夕在書院,不知可有憑證?”

張百仁鐵青著臉道:“你書院可有一個弟子喚作是:張九齡?”

王通看向門外顏路:“可有一個叫張九齡的?”

“有!”

迎著王通殷切的目光,顏路低下頭,硬著頭皮道。

“便是她!”張百仁道。

“砰!”王通一拳砸在桌子上,飛濺起一壺茶水:“當初招收弟子的教習,莫非眼睛瞎了不成?”

茶水飛濺,瞧著激動的王通,張百仁反而嚇了一大跳,一個哆嗦手中茶水輕撒而出。

“大都督放心,此事老夫定會給都督一個交代,一定會不著任何痕跡,將七夕給‘請’回去!”王通苦笑著道。

“本座今日來此,並非為了這個,我且問你,你書院是否有一人,乃七夕室友喚作:河鼓!李河鼓!”

王通聞言一個哆嗦,心中暗道:“不妙!”

七夕既然是女兒身,那這河鼓與其一個寢室,雖然各有窗幔,但卻壞了人家名聲!

“不錯,確有其人,不瞞都督,此人天資聰慧,出口成章乃天生學習的料子,老夫見其聰慧好學,乃是一塊難得的苗子,是以點其為入室弟子,乃拜了師的真正師徒,也是顏路的小師弟!”王通苦笑:“大都督乃儒家聖師,此人家境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