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大嫂的話讓溫元忠瞬間慌了,心中浮現不祥的預感,不停地拍打著大門。

然而,不論他如何叫喊,裡面都再沒了回應。

“你是…元忠吧?”

此時,一個在旁邊看了許久的五十多歲老人走過來,目光灼灼的盯著溫元忠問道。

“是,我是…您是李伯伯?”

溫元忠瞅著老人一會兒,終於認出了他的身份。

“誒呦,還真是你,你是真的不孝啊!”

誰知他剛承認,李伯伯面色就是一變,伸手重重拍在了溫元忠的背上。

何翠見到心疼極了,上前擋在面前說道,“老爺子你做什麼,有話好好說,怎麼打人啊!”

“他這個不孝子,親爹親孃死了都不回來看一下,你說該不該打!”李伯伯怒聲說道。

“我…我爹孃…去了?”

猜測得到證實,溫元忠整個人如遭雷擊,不可置信地喃喃道,“不可能的,去年給大哥寫信,他…他還說爹孃好好的,怎麼會…怎麼會這麼突然…”

“胡說些什麼,你爹孃在三年前就去世了。”

誰知,李伯伯卻是皺起眉頭,疑惑地道,“你是當真不知情?可溫元禮說你覺得太遠不回來了,甚至連一分喪葬錢都沒出,最後你爹孃是帶著遺憾走的。”

“我…我真的不知道…爹啊…娘啊…兒不孝啊…”

聽到這裡,溫元忠終於再也忍不住,捂著臉蹲在地上放聲痛哭起來。

“當家的…”

何翠知道失去雙親的那種痛,心疼地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

倒是溫至清想到了問題的重點,皺眉對著溫元忠道,“爹,這麼說來這幾年大伯一直在騙你,還讓你沒能見到祖父祖母最後一面。”

“這…這你真的不知道啊?”

見到溫元忠哭得那麼傷心,不似作假,李伯伯一時間也有些摸不準了,不知道究竟是誰在說謊。

“李伯伯,我家中還收著大伯寄來的信呢,每一封爹都有好好收著。”溫至清說著,看向了云溪鹿。

云溪鹿趕緊點頭,假裝在翻找包袱,然後將書信從空間裡面拿了出來,“都在這裡,相公你找找看是哪一封。”

“嗯。”

溫至清自然不會能讓溫元忠背上這樣不孝的罵名,很快就將一年前的那幾封相關的書信拿出來,遞給了李伯伯。

溫元忠以前最期待的就是收到家書,每一封都會讓家人一起看,因此溫至清對這些書信是很瞭解的。

正好,這李伯伯也是識字的。

看過之後,忍不住怒罵道,“沒想到啊,這溫元禮竟做出這樣的事情,當年他給大家說小忠是故意不回來的,那時候全村人都在罵呢!”

“太過分了,真是太過分了,為什麼,大哥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聽到這裡,溫元忠抬起頭,雙目赤紅,又是悲傷又是憤怒。

他實在無法理解,爹孃去世這樣的大事,大哥為何要隱瞞著,還這樣給他造謠。

想到爹孃臨死想要見他一面都見不到,最後帶著遺憾離世,他就覺得自責不已。

“還能是因為什麼,不外乎就是家產和錢唄。”

此時,蘇妍芙一針見血地冷道,“當年公爹你若是回來了,家產定要分你一份的,你不回來就預設都給大伯了,日子一長,這些東西也就說不清楚了。”

“公爹,這麼說來,祖父祖母去世兩年後,你送回家的那些東西和錢,也都是被他們給拿走了。”此時,云溪鹿也分析道,“他們有錢有東西拿,這才一直和你保持聯絡的。”

“難怪了,難怪了!”

此時,何翠也反應過來,拍著大腿道,“這些天殺的,難怪去年大旱,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