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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靳姑娘!”見到任天長與靳清冽仍在山谷之中,雷鳴不顧搖擺不定的身軀衝向巖壁之下,“大哥,你沒事!靳姑娘也——”
話未說完,他便見到了靳清冽腿部嚴重的傷勢已被人草草包紮處理。
“任大俠,雷大哥,這……這怎麼會……難道說小陵他……”靳清冽慘聲低吟。
任天長與雷鳴各自站定了身軀互視一眼,二人的目光又與靳清冽隱著愁霧的眼神交融。怒嘯的山風吹擊著陡峭的山岩,送來了一陣陣寒冷的瑟意。他們三人都沒有說話,因為默而不語的三人都似已在沉默中達成了共識。
江陵,並不是他們的敵人。
他一定是有著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這樣做,他在靳清冽三人毫不知情的境況下獨自一人為真正的敵人策劃了一場好戲,而靳清冽任天長與雷鳴三人都在不知不覺中成為了共同演繹這場好戲的主角。
“任大俠,小陵方才和我說,讓我們一定要於天亮前離開長空幫屬地。”靳清冽用手臂支援著全身的重量,強忍著腿部的劇痛就欲起身。
“靳姑娘,不可妄動!”任天長與雷鳴連忙上前一步壓住了靳清冽的肩膀。
靳清冽在二人的壓制下跌坐回原地,分外沮喪地垂下了頭:“都是我不好,竟又一次誤會了小陵,不單自己受了傷,也讓任大俠與雷大哥受苦。”
“我從來沒能想到,江兄弟的武功竟如此出神入化。他向我出劍之時,我只道自己定會喪命在他劍下,誰知他只是將我擊暈,卻未傷我分毫!”雷鳴目中溢滿了欽佩之色,俯身安慰靳清冽道,卻又見靳清冽低垂的眼眸正凝視著自己身邊的一方黃土。
黃土之上有一個小巧玲瓏的錦盒,正是靳清冽一直帶在身上的自己母親的遺物。
任天長將錦盒拾起交到了靳清冽的面前,靳清冽望著盒上損毀的銅鎖,秀眉緊緊蹙在了一處。用銀牙咬著下唇,她開啟了這雖與她一路同行卻從未開啟一窺究竟的錦盒。
錦盒之中赫然躺著一枚黃金令牌,令牌之上篆刻著的蒼勁威武的“龍”字在皎白月色的照射下更顯灼灼光輝。
“這是——”靳清冽與雷鳴兩人皆盡怔目驚呼。
“——是御龍令。”任天長凝視著令牌,在一陣默然過後凜眸沉聲,“二十年前的御龍大會之上,我曾有幸見到靳遠之大俠奪得此令。”
這又是一件令靳清冽難以置信的事,她從未發現令江湖武林無數英豪競折腰,令自己的父親為之失去了性命的御龍令竟一直在自己的身上!
原來母親將御龍令帶回了點蒼山,便交託給了師尊,而師尊於彌留之際又將這令牌歸還了自己。難怪那日靳清冽的師姐司無餘會對叫她對這錦盒好生儲存。
靳清冽沉吟片刻,從盒中取出了令牌,卻又將令牌遞至任天長身前:“任大俠,實不相瞞,靳遠之就是我的父親。這次的御龍大會最終由你取勝,若非當日突發火勢,由當今聖上頒下的新令本應為你所得。同為聖上所賜的令牌,交予你手,方是實至名歸。”
“靳姑娘,這……”望著靳清冽凜毅堅決的瞳眸,任天長一時竟措手無言,亙久的深思過後,他方才從靳清冽手中接過御龍令,而後用同樣堅定不移的口吻對靳清冽道:“如今燕王朱棣起兵謀反,任某當義不容辭號召江湖義士共護國家安寧。”
“任大俠,謝謝你。”靳清冽含淚點首,卻再度不顧傷足緊靠著巖壁,竟憑藉自己的力量奮然起身。
“大哥,那這些糧草軍備又當如何處置?”雷鳴望著山壁急切問道。
“自然是不能落入燕王之手。”任天長手執長刀後退數步,突然一躍而起將刀尖直斬向高聳的峭壁,之見他掌中的刀鋒如出海的蒼龍般嘯吟天際,而山石滾落的轟然巨響立時於靳清冽與雷鳴耳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