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你太多錢了?三天兩頭和同學鬼混!這學期考試上不了平均水平又要花幾萬!我懶得教訓你,你自己看著辦!”

樂正七皺著眉沉默不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那些斥責根本左耳朵進右耳朵出,過了好一會兒,他拿起個饅頭,轉身就走。

魏南河一愣,喝道:“樂正七,去哪?”

“回學校!”

“你個死孩子,今天週末!”

樂正七嚼著饅頭,哼道:“學校有事。”

“什麼事?”

“什麼事都要向你彙報啊?”

魏南河卡殼三秒,震怒了:“那你回來幹什麼?就知道玩,我扣你零用錢!”

“我向我姐要!”樂正七一溜小跑跑出工瓷坊,在臺階上撞到楊小空,攥住他氣憤地吐槽:“魏南河不罵我會死嗎?”

“老遠就聽到你們吵架的聲音了。”楊小空將他嘴角上的饅頭屑拿下來,“昨天大家都等你回來吃飯,魏師兄還給你買了禮物。”

樂正七吊兒郎當地撇了撇嘴,“我們系裡有活動呢……”

“你怎麼越來越像為嶼了?”楊小空既好氣又好笑,勸道:“不是不允許你參加活動,只是別太過。你這專業是憑知識說話的,把時間全浪費了以後會後悔的。”說完,遞給他一個紙盒,“給你買了塊表,生日快樂。”

樂正七將饅頭一丟,喜笑顏開地接過來,“謝謝楊師兄。”

楊小空無奈道:“為嶼也給你買了塊表,真是……”

“你們倆真是心有靈犀,”樂正七當場拆開包裝盒,將表戴在手上,“沒關係,我一手戴一個,嘿嘿……”

楊小空拍拍他的腦袋,“別急著回學校,去哄哄魏師兄吧,昨天你沒回來,他失落得晚飯都沒吃。”

“哦。”樂正七乖乖地答應了,揉揉鼻子,轉頭往臺階上走,走了幾步,又折回來勾住楊小空的肩膀問:“那個棺材的事,你知道嗎?”

“知道。”

“我有辦法讓杜佑山吐出來。”

楊小空一驚:“什麼辦法?”

樂正七勾住他的肩膀嘰裡咕嚕說了一通,楊小空臉色驟變:“不行!這是違法的!你別學夏威財迷心竅!”

樂正七捂住他的嘴,壓低聲音:“我才不稀罕那棺材呢,只是氣不過被武甲耍得團團轉!”

“絕對不行!”楊小空一口拒絕:“你再有這打算我就告訴魏師兄,讓他把你關起來。”

“魏南河的走狗!你怎麼什麼都要打小報告啊?”樂正七急得跳腳:“我們只是逼杜佑山把棺材捐給博物院,自己又得不到什麼好處!難不成你想看到那棺材賣給老外?”

楊小空目光矛盾地望定了他,“我不想,但你的計劃是犯罪!”

樂正七反問:“那你更好的辦法嗎?”

楊小空答不上來。

樂正七攤手:“我們也沒做錯什麼!你想想,杜佑山捐了那副棺材可是非同小可的新聞,媒體一定又要大炒特炒,我們還間接給他賺名譽了呢,他就算知道是我們乾的,礙於面子也不敢報警。”

楊小空默然許久,問:“就我們倆?”

“當然不夠,再叫兩個信得過的,夏威和……”

楊小空沒等他說完便搖頭:“為嶼就算了,他最近在趕漆畫,很快又要開個展了,這種事會影響他,況且他和杜氏畫業簽了合同,我們不要讓他為難。”

樂正七聽對方的口氣是答應了,不由喜上眉梢,“行!那就只加個夏威。”

汝窯觀音

白左寒的城雕工程如期結束,這一系列浮雕輕而易舉囊括了幾項大獎,實物等大全照展在系樓小廳內供雕塑系學生觀摩學習,陳誠實摸著下巴一臉陶醉地看著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