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相依為命,誰都離不開誰,哪怕有一天他真的找到周烈,要離開杜佑山也是一番痛徹心扉的割裂。

“給我一次機會。”杜佑山如是哀求。

同樣一句話,十年前段殺也說過,那時兩個人是過命至交,彼此惺惺相惜,他對段殺有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可還是毫不留情地一口拒絕:對不起,我不愛你,不給機會,一次都不給。

然而段殺和杜佑山終究不一樣,許久,武甲輕聲說:“我答應你。”

這一天是黃道吉日,杜佑山十分迷信,定做的戒指前幾天就送到了,他偏要按捺著等今天。武甲扶著杜佑山的手臂,勉力給杜家兩老上三炷香,拜了三拜。

酒店的飯菜送來了,兩個小鬼樂顛顛地跑回家吃飯,心思細膩的小杜寅發現武叔叔的無名指上多了一枚戒指,爸爸的戒指也換成了和武叔叔一樣的款式,他偷偷和杜卯說了,杜卯大驚小怪地撲向武甲,“武叔叔,我看看你的戒指!”

武甲縮了縮手,“有什麼好看的?”

按武甲的個性,定一對白金素戒就夠矯情了,可是杜佑山這人悶騷透頂,戒指乍一眼看過去沒什麼花樣,實則嵌滿了密密麻麻的的碎鑽,燈光一照晃眼得厲害。杜卯大大咧咧地拉著武甲的手,“我爸送你的?”

“嗯。”武甲應的很不自在。

杜佑山把歡喜都放在臉上,笑得見牙不見眼,“怎麼樣,爸爸眼光不錯吧?”

杜卯嘖嘖嘆道:“姓杜的真小氣!怎麼買這麼小的鑽石?”

杜佑山笑容頓斂,沒等兒子說完,惡聲惡氣地呵斥:“滾!”

杜卯悻悻地坐回杜寅身邊,嘀咕道:“兇什麼兇嘛?哥,以後我給你買圍棋子兒那麼大的鑽石,你戴在手上連手指都彎不了。”

杜寅一臉鄙夷:“我才不要呢。”

“為什麼不要?”杜卯瞪眼。

杜寅咬著小湯勺,小聲辯白:“我,我又不和你結婚……”

“誰說只有結婚才能送鑽戒?”杜卯急赤白臉地怒吼:“我給你什麼你都得要,敢不要我把你爸那老烏龜關進小黑屋,餓死他!”

“喂!你皮癢了吧?”杜佑山臉上陰雲密佈。

武甲握住杜佑山蠢蠢欲動的拳頭,失笑道:“杜卯,乖乖吃飯,別變著法子罵你爸。”

杜卯狠狠掐了杜寅一把:“你要不要?”

杜寅哼唧一聲挨下了,怯怯道:“你送給小虎吧……”

杜卯想想也是,除了哥哥,還有別人可以欺負,便惡霸狀抖著腿說:“等我有錢了送你們一人十個。”爸爸有好一段時間不打人了,況且最近對武叔叔言聽計從,杜卯明顯忘記了老爸暴躁如瘋狗的殺傷力,嘴賤賤地又添上一句:“不過要等我爸翹毛我拿到遺產再說……”

杜佑山喀拉一下把啤酒罐捏扁,殺氣洶湧地立起來:“我看我是太久沒有打你們倆狗東西了!”

武甲忙擋著:“童言無忌,大過年的,你別打人……”

杜佑山早已揮出一巴掌把杜卯從飯桌上搡了下去,杜卯被打習慣了,不哭也不鬧,就地打個滾,夾著尾巴逃回自己房裡。

杜佑山這才剛撒完氣,眼一瞥,看到長的和杜卯一模一樣的杜寅委委屈屈地縮在桌角,火氣又騰騰騰竄上來:“滾一邊去!看到你就火大!”

“關我什麼事嘛……”杜寅眼淚汪汪地貼著牆壁,刺溜刺溜往裡屋滑去。

武甲揉揉太陽穴:這父子仨沒救了!

謠言四起

楊小空在魏南河的指導下,開始學習鑑定玉器。古玉和古瓷在包漿等方面有一定的共同點,精通古瓷對於鑑定古玉有不少舉一反三的作用,況且楊小空擁有魏老當年自學所不具備的一手資料和理論學習功底,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