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三哥。應是剛剛梳洗過,他的面容很乾淨,雖然閉著雙眼,也沒有任何的表情,但能感覺到他的身體是放鬆舒適的。

習慣性的想問三哥怎樣了,但夏天臉雖朝著他,身子卻是扭著坐在榻邊,分明是“拒絕”的姿勢。輕嘆了口氣,他低聲道:“剛收到蔣貞的訊息,袁龍純大敗。”

夏天聽了不過動了下嘴角。蕊兒卻一邊收拾袁龍翹的梳洗用具,一邊笑起來:“娘娘真是料事如神!”

夏天唇邊的笑意濃了些,袁龍鱗見狀不禁也笑了笑,才繼續說:“袁龍純手中的城防圖我曾看過一眼,有幾處的兵力部署確實沒錯,當初我們去京城,我也暗中調查過,只是不夠全面。大軍開始一直攻無不克,可到了城門邊上卻一下子變成了四面被圍的局面。袁龍騏還將姑姑昭陽長公主也押到了城牆之上,告訴四哥,他一直都知道姑姑是內奸,留著她,不過是等著這一刻當著四哥的面殺了她。想來四哥的城防圖應該就是姑姑偷給他的。”

“然後呢?”夏天靠在床柱上,閉了眼睛半是休憩半是戲謔的問。

蕊兒看她似是累了,不由得越發輕手輕腳,收拾好了東西,默默的向夏天和袁龍鱗施了禮便退了出去。

袁龍鱗沒有立時回應,而是等了會兒,輕聲道:“你累了,其他的事都不要管了。反正沒什麼要緊的,蔣貞已替他解了圍。不過明後日大軍便回來了。”

夏天睜開眼,看向他日漸消瘦的臉龐,復又閉上眼睛。“讓雪兒給你做些好吃的,別太辛苦了。”

心底裡升騰起被關心的甜,只是還未嘗得清楚便已化為了愛而不得的苦。袁龍鱗暗自深吸了口氣,低低的“嗯”了一聲。早就決定了要放棄,早就告訴自己要死心,他努力了,也盡力了。可依舊會掛念,會心疼,會放不下她。眼光不自覺的又飄向榻上的三哥,他有些愧疚,更加的難受。“你歇著吧,我出去了。”突兀的轉身離開,速度太快,撞倒了桌邊的一張椅子。他慌張的扶起,甚至連頭也沒敢回,做賊似的跑了。

夏天看著他的慌亂,目送他出門,眼光一直凝著房門,半晌,才深深的嘆了口氣。

袁龍純大敗而歸,氣勢弱了許多,再以老大自居時總不免會被袁龍權奚落,惹得他氣急敗壞。

對於袁龍純的潰敗夏天提都未提,仿若從未發生過此事。但在攻打京城的各種作戰會議上卻只問袁龍權的意見和想法,將袁龍純忽視得徹底。於是常常出現這樣的場面:只要袁龍權說東,袁龍純必然說西;只要是袁龍權的提議,袁龍純勢必反對。在這種情況下,每一次的討論自然都不會有結果。當然,統領聯軍的大權依然還牢牢的握在夏天的手裡。而章君侯、靖君侯兩位殿下,則如跳樑小醜,每日都能“愉悅”各位將領的心情。

幾次過後,袁龍權開始覺得不是滋味。他主動去找袁龍純,心裡雖不情願,但還是先放低了姿態。“四弟,你我兄弟何必鬧得這麼僵,讓別人看笑話。到最後不過是便宜了夏天那個妖女。”

袁龍純也不傻,夏天挑撥他們兄弟對峙而從中得利他心裡不是不清楚,只是袁龍權處處與他做對,讓他先低頭絕對不可能。如今既然袁龍權主動求和,他有了體面自然也就不再唱對臺戲。“二哥有何打算?”

看著他得意洋洋的樣子,袁龍權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但還是忍下了這口氣,面色沉鬱地道:“你我走到今日,攻打京城勢在必行,不過是稱帝稱王之差。但若是你我兄弟再這麼鬥下去,最後便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即便不是夏天,也是小七。”

“二哥此言雖在理,卻也不必太拿他們當回事。夏天不過一風//騷的小娘子,暖床疊被也就是了,將來本侯入了宮封她個下等宮女不過爾爾。至於小七,當初只會跟在袁龍翹的身後當個小尾巴,如今大樹已倒他這個小猢猻能蹦躂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