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薄的肩膀,甚至忘了要控制力道,一雙染血的眸子仿若下一刻就會滴下血來。

袁龍純不耐煩,“你們還有完沒完?”

“你閉嘴,小心本王殺了你。”

雙眉倒豎,袁龍純惡狠狠的晃了晃手中的兵器:“來呀,怕你不成!”

城西大營的將領也已沒了耐心,揮手命人上前,“帶走!”

“誰敢!”一把將夏天扯到自己的身後,袁龍鱗挺起手中的寶劍,身姿山嶽般挺拔堅毅。

“袁龍鱗,你想害死我們嗎?”袁龍純急了,跨前兩步,伸手朝夏天抓去。

袁龍鱗手腕一轉,寶劍毫不含糊的直向他的手臂削去。

趕忙沉了口氣,身形向旁閃去,寶劍划著他的衣袖過去,臂上立時出現一道血槽。袁龍純勃然大怒,眾人再看時,兩人又戰到了一處。袁龍鱗似要拿他洩憤,一招招毫不留情直奔要害。袁龍純初時勇猛,見他如此拼命的打法,卻又禁不住怯了,氣勢一弱便只剩下了招架之力。

西營將領本有些不耐煩,這會兒看他倆打鬥了起來,反倒不著急了。袖著手,冷笑著旁觀。

袁龍權沉鬱著臉,心裡不停的盤算著該如何脫身。

夏天眯了眯眼,將眾人的表情一一看在眼中,正欲說話,有人竟先她一步。

“七殿下,收拾這些人渣何須您親自動手,夏霜願效其勞!”這聲音自上而下,清晰無比。

所有人都驚詫的循聲望去,只見周圍幾處房舍屋脊上不知何時滿是持弓而立的兵士,當中一人明鎧金甲,長相俊美,正是剛剛說話之人。

西營大軍的將領立刻緊張了起來,他居然沒發現袁龍鱗等人還安排了一支伏兵。如今前後夾擊,他的城西大營反倒成了被圍之勢。抽出腰間佩刀,命令還未出口,隊尾已亂成了一團。

“三哥!”伴著一個女子清脆的呼喚,他的隊伍被強行一分為二,中間殺入一股閩軍勢力。不過頃刻,左右兩翼亦騷動起來。首尾不得兼顧,左右不能照應。而反應過來的宇文啟明一揮手,跟著他的暗衛與閩軍也精神了起來。

夏天挑了挑眉,瞥向已傻了眼的袁龍權和袁龍純,淡淡地道:“把他們兩個給我捆了。”

“是。”宇文啟明笑應了聲,與付榕紹二人親自上前捉拿袁龍權和袁龍純。袁龍純還想反抗,可他的手還沒抬起,一支箭已射在了他的腕上。他抬起頭,眼望見那明鎧金甲正放下手中的弓。袁龍權倒是沒有反抗,此刻他已看明白,無論是自己還是袁龍騏又輸給了夏天。

“三哥!”夏雪從蔣貞的身後跑了出來,臉上幾條灰黑,亦是滿身的狼狽。

夏霜已從屋頂下來,他帶來的兵士個個都穿著夏家軍的軍服,而城西大營中不少人都曾是夏陽的手下,當年夏家軍雖說全軍覆沒,卻並不是沒有人活下來,他們歸順了新帝被重新整編。如今見到夏霜和他的夏家軍,他們又愧又喜,甚至不少人直接扔了手上的兵器。

夏霜的兵馬一到,再加上豐書堂、宇文啟明等人配合,城西大營的兵士與章靖叛軍均被收服。眾人見面,互相見禮,不免都種有劫後重生的感慨。

夏霜拍了拍夏雪的肩,見她安好,笑了笑。轉頭,見夏天仍站在那裡,他輕抿了下嘴唇,竟一時不知該與她說些什麼。

兩人相互對望,一個淡漠無波,一個猶豫遲疑。

他們的關係本就生疏,從前不吵架拌嘴,不鄙夷不屑,便算和平相處了。而如今發生了這麼許多事,再次相見,卻仍是除了生疏還是生疏。

夏天嘴角一勾,笑了下,“你怎麼會來得這麼快?”

夏霜回道:“收到七殿下的信,知道你們加快了行程,我便也顧不得隱藏行蹤,日夜趕路,幸好,還來得及。”

“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