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四,銅十。”

停頓良久,不見白壘開口,白南欠下身體,語氣諂媚:“老爺,這買賣雖是我們強買強賣,可總要給他們一點報酬不是,不然人家都當我們白家的人欺負弱小,這多不好,您說是吧!”

“不,不,這價格還算合理,我只是驚訝。”白壘無比詫異的看著他:“金二,銀四,銅十,一下五去四,原來你是……二百五啊!”

“咳咳……我是……我是二百五?我怎麼可能是二百五,我……我……我是二百五還不成嗎?”白南想他眼中淚水一定也紅了——血淚啊!

想容很清楚他們談的是什麼,就是因為心裡清楚,才會越聽越覺得荒謬。

——這麼嚴肅的、兇殘的、慘厲的事,這對主僕可不可不要說得像……買大白菜一樣啊!

“老爺,您看,竟然價格合理,您該付賬了吧!”白南搓著手呵呵笑,瞬間變成了一個市儈而貪婪的人販子模樣。

白壘看著他的臉,越看越覺得那臉上分明寫著:您看這姑娘滿意吧,看這樣貌,看這身姿,看這膚色,多迷人,老爺,您給銀子吧!

激靈靈的打了個寒戰,白壘手上扇子一拍案几,大喝:“你個放肆的東西,這等事你也做得出來,你還是人嗎?老爺我不要,退回去。”

白南瞠目結舌,他……他……他做了什麼事啊!他做的事不都是老爺你要他做的嗎?

“還不快走,滾出去,兩個人都滾出去!”

又是一聲怒喝,白南和想容嚇得一哆嗦,條件反射的奪門而出。

門‘砰’的一聲關上,白壘一手拿書,一手持扇,腦袋輕輕搖擺,讀的極有韻味:“近塞上之人有善術者,馬無故而入胡……“

……

門外白南和想容相視一眼,異口同聲的說:“這是怎麼回事?”

“那你現在還要進去嗎?”想容扶著他,有些畏縮地指指門。

白南一陣沉默,半響才問道:“老爺先前拿的書是什麼?”

“嗯?……詩經。”

“……詩經上有塞翁失馬嗎?”

“呃……”

“他都要我焉知非福了,我還能再進去嗎我!”白南哭喪著臉,頭一低埋在想容的胸口,手也環抱住她,語帶噎咽:“想容啊,我命苦啊!苦活、髒活、累活我都做了,他不給我發工錢也就算了,幹活的工具還要我自帶,我命苦啊!”

“我不管你多命苦,我警告你,放——開——我!”想容咬牙切齒。

白南頭慢慢抬起來,兩行清淚刷地流出來,放開她腳步蹣跚的就想走,想容忙扶住他。

“我命苦啊,有那麼一個老爺也就算了,我媳婦還讓我守活寡,我命苦啊!”

“閉嘴。”

“我命苦……命苦……”

“我要你閉嘴。”想容爆發了,低吼道:“你TMD去殺我家少爺,回來竟然還給我訴苦!”

“殺……殺……什麼啊?你夫君我可是一等良民,想容你得臆想症了吧你!哎喲……竟然還說髒話,快快……快給我看看,難道是發燒了?”

想容拍掉他探向她胸口的爪子,拖著人往前走。

——她剛剛竟然想和他說真話,她真是瘋了。他口中要是能出真話,敗家宮都會扶危濟貧了!

“哎喲……慢點慢點……痛啊……”

等兩人走遠,白壘放下書和扇子,心情良好的想起來自己還在祠堂跪著的兒子,扇子一收,轉向祠堂。

……

“織書,你回來了!”轉頭看到進來的布衣婦人,白遲眼睛一亮,跪著轉身,因為不捨得放下叼著的胡蘿蔔,口齒有些不太清晰。

五六十還風韻猶存,和丈夫形成強烈對比的織書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