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華絕代。

他知道白壘對他遠沒有對兒子該有的在乎,可是在這一場戲中他是他的兒子,他連責罰他都一定要有一個完美的理由,所以他一直以為只要他不給他什麼大義滅親的藉口,他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可是,不是,他忘了他可以被劫走,被別人殺害。

你很努力的演出,你以為你是主角,可是剛開場你就死了,被一個路人甲殺死——他絕不接受。

——可是,不接受又如何,他全無反抗之力。

這是白遲第一次意識到不管偽裝得多好,終究是蒼白無力的,這一刻,他無比迫切的希望有自己的力量,不會被隨意踢出局的力量。

不等他再深想,他耳邊已經傳來了白壘的聲音,“大白天的,哪有鬼。”接著又是那種從耳中響起的話:“不過是內力的應用而已,傳音入密,就是傳送聲音不讓別人聽見。”

白壘知道他聽不懂傳音入密,說完還不忘解釋清楚。

我的遲兒,自小就擅長掩飾的遲兒,你這次情緒波動有點大呢!

看來他倒是要感謝那位霍三少的,不過,遲兒你且放心,既然你能從那樣的局面活著出來,那你就有資格做我的兒子,而我的兒子……不是誰都可以碰的。

白壘輕輕卷著白遲烏黑柔軟的髮絲,在白遲看不到的上方,臉上很難得的收斂了那種溫和的假笑,眉眼間的神采睥睨天下,傲視眾生。

“是這樣,爹好厲害。”白遲也不從白壘懷裡離開,抬頭崇拜的看著他,又眨巴眼無辜的道:“可是,遲兒聽不懂。”

“聽不懂就算了,爹的遲兒最可愛了。”白壘拂起白遲的髮絲,溫和依舊,眸中笑意意味深長,陪兒子玩遊戲,也是當爹的責任吧!

白遲這才發現他剛剛為了掩飾表情撲過來時,可憐的棉被已經被遺忘了,現在他整個上半身,只有髮絲還盡職的遮著身體。

他的身體他爹看得多了,按理他不可能真的害羞,可是這次不知怎地,直覺就想拉被子來蓋上。

“爹要檢檢視有沒有傷。”

白壘的手溫度偏高(不用懷疑這兒河蟹吃鳥),那力道不輕不重不急不緩,(討厭的河蟹,下面的內容也是,看到連線古怪的地方,不用懷疑,都是被河蟹吃鳥),甚至他那句話在他聽來都有點旖|旎的味道,惑得他小心兒不安分的直跳。

“爹,遲兒沒傷……”白遲面色潮紅,聲音剋制不住的喘息起來,搭在白壘手臂上的手軟綿綿著不住力。

癱軟的靠在白壘懷裡,白遲細喘著轉頭,視線落在身上的大手上,那手骨節分明,修長有力。

他爹有一雙漂亮至極的手,這他當然知道,可這會兒,那手已經不僅僅是漂亮兩字可也形容了,每一寸面板,每一條紋理,都好似發著瑩光,只看一眼,視線就再難以轉開。

彷彿是……魔鬼的誘惑,白遲呼吸陡然急驟,每一個細胞,每一條神經都在告訴自己要趕快轉頭,趕快轉頭,可是,不行,他的視線好像膠在了上面,用盡全力也無法離開。

白壘微微低頭,看到他的反應,眼中的笑意越來越盛。

在他的眼裡,白遲髮絲散亂,頰上紅霞微醞,長長的睫毛撲扇著顫巍巍的打到臉上,(河蟹),如同是最為醉人的花,悄然舒展開了妖嬈的身體。平日裡纖淨脫俗的人兒,慢慢的綻放,楚楚動人,媚色天成。

掙扎不開,就像陷入了別人為主角的夢魘,逃不了,醒不來,白遲心中懼意無限的擴大。

魔鬼,白壘他是魔鬼,心裡這麼想著,在心膽俱寒中,白遲微張的嘴狠狠往下一壓,甜腥味瞬間在嘴裡彌散開來,他頭趕快一扭,重新埋進了白壘懷裡。隻身體尚有餘悸的微微顫抖著。

先前不是還不在乎他的死活,那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