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控制下,他連人類身體對待不可承受的疼痛時,自發逃避的暈死,也不能夠。

不知過了多久,經脈好好壞壞了不知多少遍,真力終於滿足了它們的寬闊度,安安分分、出奇乖巧的回覆到原本的道路上。

所有的痛苦全部消失,體內說不出的暢快與舒服,真氣形成了一個完美的迴旋,無須他做什麼,就自動執行著,他甚至有感覺,它們好似在與外界環境隱隱呼應,他這一生,從未感覺到如此強大,就好似在前世‘SSG69’在手的感覺——天下有我,那是一種絕對的驕傲與自信。

……

“不要自視過高,內力是我給你的,畢竟不是你自己的東西,你還需要很長的時間才能磨合它,而且,即便磨合了,也不代表你就無憂了,混江湖武功重要,經驗更重要。”霧馨的聲音有些無力。

這點我還是知道的,拿槍的小孩也打不過空手的大人,白遲心裡想著,把膨脹的自信心重新塞回去。

一睜眼看到對面的人,白遲從不曾卸下的面具,第一次戴不住了,心裡好像被狠狠的敲了一些,茫茫然的找不到落處。

“我現在是不是很難看。”剛剛還是妖嬈女子,轉眼之間,頭髮全白,面板上重重疊疊的皺紋堆砌,霧緋靠在床架上,視線牢牢鎖定白遲,雖仍是笑著,那疲態卻不能掩住絲毫,聲音也變得蒼老無力。

“不,很好看。”輕柔的扶起好似一碰就會化灰的人,眼前有些朦朧。白遲終歸也不過是個凡人,他雖然自私,可依然無法接受這樣的饋贈,這份情,他哪裡乘得起,他其實,不過是個霸佔了這具身體的外來者,不過是個外來者。

“好看你哭什麼,難看死了。”

霧馨枯槁般的手吃力的抬起來,白遲忙把手湊過去,看著她開心的滿足的笑了起來,他只覺得心中刺痛,如一把刀緩緩撕裂了心口,張嘴想告訴她事實,卻終歸沒有透出一個字來。

霧馨躺在他的懷裡,變得渾濁的眼神開始渙散,“不要哭,我死後,沒煙就只有你會了,你要活著,為我傳下去,那是百花谷的谷主傳承,是百花谷……百花谷……”

她重複呢喃著,好似只是說給自己聽,白遲低頭,再也想不到該問她為什麼是百花谷,他重重的一點頭,聲音嘶啞:“好,我一定會的。”

歡愉的笑容出現在霧馨臉上,渙散的眼神突然透亮,看了白遲良久,她才突然道:“孩子,不要相信任何人,包括我,不要相信。”

白遲頭更低了些,又點了點頭,只孩子二字,就讓他羞愧得不堪承受,何況是這樣的忠告。

“你和緋兒真像,不過性格就差得遠了,她就是吃虧在太堅強太固執,一點圓滑都不懂,你這樣很好。”

白遲咬了咬下唇,這個擱在心中太久的問題,終於又把他拉回了現實,狠了狠心,他輕聲問道:“我娘……她是怎麼死的。”

“死……緋兒怎麼會死……”霧馨的身體激烈的顫抖起來,接著就是一陣聲嘶力竭的咳嗽。

白遲手足無措,再次被濃重的愧疚包圍,抱著咳嗽的老人,最後想起什麼似的,慌忙握住他的手,輸入真氣。

“不用白費力氣,我的經脈都廢了。”霧馨臉上升起一絲異樣的潮紅,咳嗽被壓了下去,她勉強揚起笑容。似乎有些怕冷,她微微蜷縮著,身體縮排白遲懷裡,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感覺到一絲溫暖。

“霧馨……”白遲的聲音帶了顫音。

握住白遲的手陡然緊了緊,只那麼一握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