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還等著她回去守孝呢!

白遲被她話中的決心嚇到了,嘴張了張,說不出話來,好久後他突然跳下床,咬咬牙道:“那白採你趕快走吧,爹他……今天沒在。”說完一扭頭,兀自傷懷。

白採沒想到幸福來得如此之快,以至於她完全不敢相信,轉頭看想容,想容皺眉點頭了,她還有些暈忽忽。

“老爺不在,少爺開了口就沒人會攔你,可是你要知道的,我們老爺……終歸是要回來的。”一直站在角落的白南走前一步,很盡責的提醒少夫人。

“謝謝,我……”跳下床就想走,看到白遲扭頭彆扭的樣子,她頓了頓,開了口卻又不知說什麼,最後也只能打住,轉頭向外走。

“等等。”白遲見白採沒理他,下唇咬得更緊了,卻還是開口叫住了她,走上前,從衣袖中拿出兩根胡蘿蔔塞在她手裡,賭氣的道:“給你,撐死你去!”

白採心頭一熱,眼眶有些溼潤,伸手想揉揉他的頭,可手伸出來終歸沒有落下去,一轉身再不遲疑,飛快的衝了出去。

白遲趕前幾步,扶著木門,強忍住哭泣,眼中淚水很是堅強的打者轉兒,沒有落下來。

那樣削瘦的身體扶著門,在寒風中不堪忍受的顫抖,想容心口也是痛了,忙上前勸導。

白南撐開一直向下壓的眼皮,就那麼稍稍掃了一眼,又趕快壓下去,他心中寒意比這寒風還要剩三分,真對白採好就不能放她走,他家少爺……好狠的心。

白遲確實不是那麼傷懷,卻也沒有白南想象的那麼狠,他只是覺得既然白採下定決心要走,那日後逃和今日他放她走,反正被抓回來都不好過,他放她走,有這幾天的緩衝期,那她逃走的希望總是比較大吧!

白遲被想容勸進門,最後看了一眼茫茫的夜色,暗暗道:我今天放你走了,而我這一刻是真誠的希望你能逃掉的,你和我不同,善良的無辜的人,我不盡喜歡也同樣不信任,可是,我希望知道有好人活得好。算是留一分美好的念想。

這一場戲,有我們這些不單純無辜的人,就夠了。

……

白壘不在,又兼算是做了件好事,處在心裡的滿足期,白遲本以為這一夜會睡得很好,可惜事實恰好相反,身邊沒了人,反而有些不習慣。

這點不習慣也便罷了,他不是嬌氣的人,有必要的時候他就是糞坑裡也能睡過去,僱傭兵是沒有資格談習慣的。

除掉這小小的彆扭,他身體裡不斷冒出的熱氣是什麼?

白遲掩住嘴,不想讓喘息聲脫口引來想容,另一隻手按在某個高聳的位置,他眉頭緊皺。

他雖沒有姓冷感,欲|望也向來都不強烈,前幾個月不斷做春|夢,還可以勉強解釋為他被壓迫久了,內心深處的反彈。雖然那個反彈的方式有些奇妙,可看著那極合他口味的臉那麼多年,有那個反彈法也並不是沒可能,可是現在……

白遲一邊努力自己解決,一邊咬牙苦思,沒有人的慾望是毫無來由,而且疼痛刺激後依然高昂的,他這更像是被下了藥了,可這裡,有誰敢給他……下這種藥?

解決了需求,白遲軟軟的趴在床上,他在想,難道這世上會有什麼藥,是長久有效,限時發作的?

如果人都會飛的話,有限時發作的春|藥也不是不可能,那他……是什麼時候被下的呢?

第一次做那種夢是在他逃過追殺,被白採救回來的那天,那天白壘不知道用了什麼鬼魅手段,讓他完全剋制不住身體的慾望升騰,而且那是他第一次和他口舌交纏,也就是從那一天開始,白壘雖然依舊惡整他,可是行為舉止,卻突然從不冷不熱,變得曖昧難明起來。

難道白壘就是那一天給他下了藥的?他記得當時他確實有渡了藥給他,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