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的水晶小盾,擋在身前,與此同時,手中銀光閃爍,多出一枚四尺多長的銀色龍牙狀彎刀,刀身縷空,刀背後五枚小小的銀環丁丁當當作響。體內白光一閃,衝出一團刺目白光,把身軀護在正中。眨眼間,蘇倫對著自身施出了三重防護,卻沒有向黑雲中的水生髮起任何攻擊。

隗囂耳邊嗡嗡作響,腦袋彷彿要炸開一般難受,全身氣血沸騰,渾身肌膚一陣陣火辣辣疼痛,發現蘇倫只守不攻,謹慎畏懼的模樣,心中一下子沉到了谷底。

看來,蘇倫、冷千二人只怕是難以抵擋衝過來的“魔物”,不敢多想,伸手摸出一張雪白的符篆,噴出一口精血在符篆之上,激發開符篆中的靈力,把符篆拍在身上,化作一道刺目白光向龍陽城西方逃去。

“砰”的一聲,黑鼎中衝出的黑色長矛被劍影斬個正著,潰散開來,劍影其勢未衰,凌空斬在那輛氣派的金漆大軍之上,“轟隆”一聲,大車四分五裂,木屑紛紛,碎成片片,拉車的十六匹戰馬被凌厲的劍氣和大車的碎片擊中,血肉橫飛,紛紛摔倒。

銀甲角蟒卻在此時撲到了水生面前,對於水生口中刺耳難聽的勾魂魔音絲毫不懼,張開血盆大口咬向水生的脖頸。

水生血紅色的瞳仁中兇光一閃,手中巨劍向前一挺,不躲不閃,刺向衝來的銀甲角蟒。

“撲哧”一聲,二尺多寬的斷劍劍尖插入銀甲角蟒體內,穿體而過,水生一隻巨大的左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銀甲角蟒因為劇痛捲過來的尾巴,用力向後扯去,銀甲角蟒尾巴之上堅硬鋒利的倒立鱗片似乎對水生的大手沒有一點影響,根本無法劃破水生的肌膚。

吱吱的尖叫聲中,銀甲角蟒水桶般粗細的軀體被黑劍從肚腹正中一下子切割劃拉成了兩片,紫黑色的腥臭的血液四處飛濺,堅似鋼鐵的身軀在黑劍面前,竟然如同豆腐一般鬆軟,不堪一擊。

黑劍劍脊之中,一道紅光一閃而過,銀甲角蟒體內精純的真元精血順著劍柄竄入水生體內。

不遠處,冷千祭出的黑色大鼎呼嘯著向水生頭頂上罩了下來,大鼎之中隱隱有一股強大的吸力傳來,伴隨著吸力,濃濃的腥臭味道撲鼻而來,聞之讓人頭暈作嘔。

水生對於大鼎中傳出的吸力沒有一絲畏懼,不閃不避,雙手持劍藉著那股吸力向著墨色大鼎撲去,連人帶劍衝到了大鼎之中,“轟隆”一聲巨響,大鼎四分五裂,一片片法寶碎片四處飛濺。

僅這片刻之間,成千上萬的狄族大軍在“勾魂魔音”的催命之下,慘叫連連,抱頭逃竄,最後卻是七竅出血,紛紛倒斃在地,就連五六里地之外的龍陽城守軍都受到了波及,一個個口乾舌燥,面紅耳赤。有些身體虛弱之人,更是眼前發黑,雙腿發軟,跌倒在地。

明皓心中湧起一股複雜的滋味,口中喃喃低語:“修羅魔神!”

在裂空山的八年中,明皓一直期盼著水生恢復法力,可是看看水生現在的模樣和所作所為,一剎那間,明皓心中竟然生出一個古怪念頭,暗暗祈禱水生不要恢復法力。

鐵翼將軍渾身顫抖,牙關緊咬,若非身具火靈根,若非隗冬陽射來的一縷寒冰真氣被淨泉道士擋了一擋,早已隕落,聽聞水生淒厲的嘯聲,心頭猶如刀割一般難受。遠處,狄族大軍中那尊兇悍的魔神,會是自己從小看著長大的水生嗎?

鐵翼將軍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信,神識中遙遙可以探知的那尊魔神,一縷氣息是如此熟悉,不是水生,又是誰人?

望著龍陽城下遍地殘屍,鐵翼將軍心中殊無一絲興奮。

狄族大軍陣營之中,除了那些離龍陽城城牆較近計程車卒,其它地方計程車卒早已沒有一人站立,全部跌倒在地,暴斃而亡,就連一匹匹戰馬都四腳朝天地倒在地上,雙睛暴突,口鼻流血。

從大鼎中衝出的水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