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那隻三寸高的小人被黑虎吸入腹中的那一刻,壓在水生丹田氣海處的那塊“巨石”終於被搬走,自行消彌無形,丹田氣海中的真氣噴湧而出,飛快地在體內流轉幾周。

水生深吸了一口氣,催動真氣從三大丹田中流進流出,待到真氣徹底順暢,再無一絲阻礙,這才伸手拍向腰間儲物袋,取出兩粒碧靈丹拋入口中,這才快步向蝶衣消失之處走去。

此次,若是沒有蝶衣替自己擋上一擋,只怕小命早已不保,如今,蝶衣和黑虎卻是不知道被傳送到了什麼地方,水生怎不心急。

大覺和尚的神魂在空中再次化為一張老僧的面容,就這片刻之間,神魂之力似乎已經衰弱了不少。

整個大殿四周,光潔平滑的石壁之上,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五顏六色光絲勾勒出來的一幅幅銀袍少女的影像,栩栩如生,隨著目光的注視,影像緩緩浮出石壁,你若是把目光從石壁之上挪開,影像卻又會悄然消失,不知道是用何種神通繪製而出。

一顰一笑,一言一行,舉手投足之間,活靈活現,無不在向你展示著繪製者的專注以及對女子的傾心。

水生一寸寸地方細細找過,也找不出機關禁制之力所在之地,神識掃過。彷彿整個大殿之中到處都是禁制,卻又難以察知這些禁制之中哪些可以利用。

蝶衣消失之處。石壁之上的銀袍少女正蹲在一處荷塘之畔,伸手欲從荷塘之中採摘一株銀蓮。此刻,那朵銀蓮已是消失不見,只剩下半截荷梗,以及另外幾朵含苞未放的花骨朵。

衝著那株殘缺的銀蓮擊出幾道法決,四周卻只是亮了幾道銀光,嘎然消失,並無任何空間異動,銀蓮上的光芒反而黯淡了下來。

十指連彈,衝著銀袍少女的光影擊出幾道法決。沒想到,銀袍少女的光影竟然從石壁之上緩緩消失不見。

扭頭望向大覺和尚,大覺和尚搖搖頭,同樣不知道該如何激發禁制。

水生目中冷芒一閃,心神一動,金槍呼嘯而至,狠狠刺向蝶衣、黑虎消失之處的那片地面。

“轟”的一聲,地面之上飛起一層白色光網,把金槍一彈而開。光網隨後飛快地消失不見,如此凌厲的攻勢之下,漆黑髮亮的黑色地板之上,竟然連一個小小的白點都沒有出現。

隨後。水生的目光落在牆壁之上光影消失之處,方才金槍一擊之後,這片光影似乎又恢復了起來。靜靜地看了片刻,銀袍少女的影像似乎再也難以復遠。至於那朵銀蓮和荷塘,已經無法幻化而出。

搖搖頭。沉吟了片刻,退後幾步,心神一動,金槍再次呼嘯著刺向銀符。

同樣是“轟”的一聲巨響,同樣是蕩起一團白色光幕,金槍第二次無功而返,那片銀色符文卻在金槍擊中之後悄然消失不見,半天都不再浮出石壁。

這一槍,用上了六成力道,若是刺在一名元嬰修士的身上,即使對方是一名大修士,只怕也不敢生生硬受,沒想到,撞在石壁這等死物之上,卻是連個白點都不顯。

一時間,水生心中怒火攻心卻又束手無策,困在修羅秘境已經算得上倒黴至極,若是再被困在一處死地無法離開,那就只能自嘆命苦。

目光一轉,望向那張放置銅鏡的玉案,冷哼一聲,金槍呼嘯著飛了過去。

“轟”,“轟”,“轟”的響聲在大殿中一聲接一聲響起,金色長槍如同一條暴怒的巨蟒一般在大殿之中飛騰而過,片刻功夫不到,整個大殿中的所有擺設都化為了齏粉,只剩下了遠處高高玉臺之上那尊金袍傀儡、高大的盤龍玉椅,以及玉椅上的骸骨。

水生衝著金槍伸手一招,持在手中,大步向著高高的玉臺走去。

大覺和尚靜靜地看著暴怒的水生,口中輕宣一聲佛號:“阿彌陀佛!”

此老同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