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著葉天辰抱拳一禮,同樣是急匆匆地飛遁而去。

葉天辰猶豫了片刻,駕御飛舟衝著另一個方向而去,手中光影一閃,多出了一枚精巧的六角形傳訊法盤。

其它方向,不少修士同樣是識趣地紛紛離開,卻也有一些修士依然是好奇心大作,非但不捨得離開,反而放開神識衝著遠處細細察探,似乎是想看看水生究竟是何等人物。

不過,直到那團濃濃的霧團徹底潰散消失,他們也沒有察覺到水生的蹤影,彷彿水生隨著這團濃霧的消散而憑空消失了一般。

詫異之餘,這些修士的好奇心更是大漲。

半個多時辰後,有幾名膽大的修士竟是先後衝著軒轅臺方向而去,似乎是想要從方才激戰的痕跡中尋找一些什麼蛛絲馬跡來滿足自己的好奇,又似乎是另有目的,這其中就有最早到達軒轅臺的明鶴。

當然,除了從海底尋到了一些殘破的骷髏骨骼之外,這幾人並沒有其它方面的任何收穫。

“嘖嘖嘖,好鋒利的飛劍!”

打量著手中晶瑩如玉的一段骨骼碎片以及骨骼之上的劍痕,明鶴雙目放光。

雖說沒能看清激戰的過程,他卻用神識察探到了寂滅附身的那具白骨骷髏被劍陣所困時的情景。

“沒錯,寂滅老兒手中的這些骷髏戰將據說乃是用上古秘術精心煉製,不懼雷火轟擊,就連最頂階的聖階靈寶都無法把其擊毀,莫非這些飛劍是仙寶不成?”

明鶴身畔,另一名眼睛大大滿臉精明之色的白袍少年,同樣是仔細打量著手中一段四五尺長的碎骨。

“不可能吧,聽說在下界是無法煉製出仙寶的,更何況,方才這位前輩駕馭的可是是劍陣!”

明鶴搖了搖頭,隨手收起碎骨,沉吟了片刻,眼珠一轉,又說道:“劉兄,你猜這位前輩此時去了哪裡?”

“那誰知道呢,如果是我的話,當然是離著這裡越遠越好!”

白袍少年一邊言語,一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天際頭的流雲飛霧,突然,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猛然扭頭望向了一團雪白的雲朵,臉上神情一變,突然間有了幾分驚懼之色,緊跟著,竟是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

明鶴如有所覺一般扭頭望了過來,眨了眨眼睛,詫異地問道:“怎麼,劉兄莫非發現了什麼?”

“沒……沒有,這個,在下還有些小事在身,先走一步了!”

白袍少年臉上強自擠出一絲笑容,身影突然間騰空而起,駕起一道遁光掉頭衝著遠處飛遁而去。

明鶴神情中的詫異之色更濃,抬頭瞄了一眼那團雪白的雲朵,正要開口詢問,耳畔卻傳來白袍少年的傳音:“明鶴兄難道沒察覺到有人在窺視你我?”

“窺……”

明鶴面色一變,口中只是蹦出了一個字,慌忙止住了疑問,身上卻是汗毛倒豎,脊背發涼,心頭飛快地浮出一個又一個念頭:難道說,水生並沒有離開此地?還是寂滅和海棠夫人並沒有死絕?

要知道,九天魔君往往有多具分身,甚至還可以把強大的神魂分裂出無數份。

無論是哪一種情況,似乎都不能在此多待!

想到此處,身影一晃,箭一般沖天而起,飛快地取出一張符篆,拍在了身上,片刻間,已是化作一道刺目驚虹絕塵而去。

看到明鶴比自己逃得還快,那名白袍少年心中更加驚慌,同樣加快了遁速。

其它幾名修士不明所以,一個個詫異地四下觀望,隨後,彷彿是察覺到什麼不對頭一般,一個個莫名地驚慌了起來,紛紛遁走。

不多時,這片海域再次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了驚濤拍岸的嘩嘩聲。

足足有半天時間過去,眼看著夕陽西斜,天色漸黑,一團緩緩飄動的雪白雲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