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們才開砸不久,就有官兵把秋香樓團團圍住了。

見人已救出,帶頭揍人砸東西的少年一個激靈,抬腳踢起一張長凳直砸向秋月樓正廳大堂上懸著的鑲金牌匾,才落地冷聲喝道:“我們走!”

眾混混四處逃竄,被官兵抓住可不是小事,而裡面武功最強的少年一個鷂子翻身劈手奪過二虎子扛在肩上的秋月,這裡數少年功夫最好,要是不把秋月奪過來,二虎子鐵定會被抓。

恰在這時,樓外街道上突然鑼齊鳴,一頂粉色軟轎由許多僕從打扮的人簇擁著在樓下慢悠悠的走著,聲勢浩大,隨行者不下百來人,而軟驕過處異香繚繞,醉人心神。

首富朱富貴舉家遷至帝都,他先到了一月,如今一切打點妥當後,家眷陸續都來了,這朱富貴最心疼的小女兒卻是最晚到的,看現如今這排場也可看出朱富貴有多疼這女兒。

道上的百姓莫不圍觀竊竊私語:

“這就是首富朱富貴的女兒啊……”

“首富就是首富啊,瞧這排場多大啊……”

“聽說是朱家舉家遷至帝都,這朱家小姐日後擇婿也定是京都人士!”

妙人兒

眾人說得起勁,只見人群之中一白衣男子,摺扇輕展,笑問道:“不過是一滿身銅臭味的商人,轎裡的也不過是個小女人,頂多就是一女子在外隨從過多了些。說得這般起勁做什麼……”

一邊說得正起勁的幾個百姓轉頭看一眼白衣男子,一人抱拳道:“看公子衣著不凡,莫不是也是剛遷至帝都的富家公子爺?”

白衣男子輕搖摺扇,但笑不語,算是預設。

那人也不含糊,很自來熟的就湊近白衣男子道:“告訴你,這朱富貴為人雖然不是什麼高雅之士,可這女兒卻是頂尖的仙人兒!”

“哦,是嗎?”白衣男子狹長的桃花眼斜看向那越趨越近的粉色軟轎,鼻尖有幽幽的清香傳來。

那人看得出白衣男子有些不以為意的模樣,便湊得更近一些,附耳道:“朱家小姐的絕世容顏從未有人見過,但名聲卻遠至京都和關外,這世上啊,恐怕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感情他是直接忽略了那些個不認識朱家小姐的人,當然包括白衣男子在內。

“哼,是怎麼個絕世法……”美豔女子他自小就見的多了去了,燕瘦環肥,性感成熟或者嬌小可人。

“朱家小姐美豔不可方物,身有異香,一顰一笑間奪人心魄,真叫一個步步生蓮搖曳生姿。如今十五歲,十歲那年就有求親的踏破門檻了……只是那朱首富寵愛極了這女兒,從不曾答應下一門親事。”

那人說得眼冒紅心,就好似那朱家小姐在不遠處輕搖絹帕朝他淡淡地笑。

“你見過朱家小姐?”白衣男子皺眉問著,似乎有了幾分興趣。

“不曾……”那人面上的紅光被失望替代,如此美人卻不得相見,實實是癢人難耐。

白衣男子輕嗤:“既不曾見過,傳言怎可信以為真。”

“人說,那朱家小姐十歲那年去廟裡上香,那廟裡解籤的先生只遙遙看到一個背影就已經看得酥了,待她上完香側過半個身子來時,解籤先生當場呆傻,直至數月後因藥食不進即將西去才回過神來,待他開口只一句話:‘天仙啊……’”

妙人兒與小混混

說著,那人輕輕拍白衣男子的肩膀,壓低聲音道,“你說是不是絕世!”

白衣男不回答,手執摺扇,輕搖兩下,這時軟轎已經到他們這邊人的眼前,‘啪’的一聲,他動作瀟灑地收起摺扇,一雙丹鳳眼直盯那輕晃的軟轎——

難道真有如此絕色?十歲便惑人心神,如今又是怎樣一個妙人兒。

那頂軟轎似乎可以感知白衣男子的心思,忽然一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