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停打嗝冒汗站不穩之外,沒什麼感覺。哪像這位……”

於丕抽氣聲更大了些,愛娣擠起肩膀低頭嗅了嗅自己衣服,苦著臉又說:“真臭。”

回到店子,愛娣先換了套工作服,接著打了個電話給梁隊。一起把爛醉的區勝中扶進車裡,梁隊轉頭打算代黑子對愛娣解

釋幾句,想想又作罷。

再次回到店裡,愛娣一直忙到下午。奶茶店開張的日子挑得適當,這一個月來恰逢暑假,生意著實紅火。

區勝中電話打來時,她正在後門監督工人卸貨,一箱箱的原料正往店鋪的小庫房裡搬。

區勝中聽見她的吆喝便問:“在忙呢?”

愛娣應了聲。

他說那晚點再打來,聽見愛娣又敷衍地說好,掛電話之前不甘心地問了句:“昨晚上……我們沒什麼吧?”

能有什麼?愛娣回神,沒好氣地說:“黑子哥,你昨天去廁所都要扶牆,行不行自己不知道?”

區勝中被她將了一軍,半晌說不出話,最後才憋出一句:“那我就放心了。”

這一句放心聽不出一絲慶幸,語調平平淡淡的,不知掩飾了什麼心情。愛娣避去角落,低聲問:“還難受不?好了我們今

晚上再來。”

“……我,我服氣了。”

可以想見電話那邊他忍耐的表情,愛娣偷笑不已。

“晚上我來接你吧,隨便哪裡坐坐。”

這些天,他逃避所有人,此時的主動萬分難得。愛娣不由自主地對著小庫房的牆壁揚起了嘴角,“行,十點半店子關門你應該知道吧。……喂,什麼都不知道你還是不是我們的大股東?”

愛娣晚上上車時這樣解釋。“實在對不起,沒想到今晚上電影院有夜場,散場後店裡來了不少客,我幾次想走走不開。”

十點半等到近一點,換個人的話黑子早發火了,這時臉色仍然有些不好看,“少賺點不成?頭扎進錢眼裡了?”

“說得我愛財如命一樣。別忘記這個店你也有份的,我拼命又不是為了我一個!”愛娣累得虛脫,頭一晚又沒睡好,被他一兇脾氣立刻發作,“早和你說別等了,是你說沒事再等等,這會你賴我?”

黑子揚眉:“還是我的錯了?我守在這兒當電線杆我自討沒趣我為了誰?”

“算了,不和你吵。我累死了,回家睡覺。”

黑子傻眼。“大小姐,我等了你兩個小時……二十八分鐘,結果你說各回各家?”

愛娣像癱在副座裡一般,懶洋洋地抬眼看他,“我連吵架的力氣也沒有,那你說怎麼樣?”

光影昏暗,殘妝遮不住她眼底的憔悴。黑子感覺滿心的躁意忽地平伏,但同時又有一處被糾緊了,呼吸都有些困難。

愛娣被他看得有些難為情,皺起眉頭問:“怎麼說?是換個時間還是怎麼?”

黑子把手裡兩張電影票悄悄捏成團,“帶你去個好地方,放鬆下。”

他們半夜突然駕到,順子來不及趕回,只得交代桑拿管事的好好招呼。

黑子對愛娣說:“洗好澡出來大廳,我在大廳等你。”

愛娣應了聲,他消失在男賓部的門裡,她隨著女賓部的主任轉身進了另外一扇門。

被殷勤服侍著洗了澡,換上這裡的衣服,愛娣又被一路帶進大廳,遠遠看見不少人穿著一色的短衫短褲在和黑子打招呼。

於胖子的威名在聞山煙消雲散,聶二這棵遮天的大樹也被刨了根,德叔雖說一捧灰埋在羊牯嶺的山頭上,可徒孫不少已經是當得一面的人物,更不必提德叔親手□的幾個徒弟和親侄兒。聰明人都明白,最少未來十年裡,聞山是區德的天下。

黑子平素最愛熱鬧,這時卻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