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言我了半天,也沒我出個下文來。“啊,清王,你怎麼在這兒?”

他忽然收斂了笑意,欺近一點,頭就湊到她的對面,鼻子都快蹭上她的,奇怪的問:“墨雲你腦袋壞掉了麼?居然會在浴桶裡被淹?要是萍兒晚來一步,你知道會有什麼事發生麼?”

“難道你要告訴我,你是故意自己鑽到水底下去的?”他眼神銳利的掃過她的眉目,平靜的說,“還是,有人闖進了你的憩然居,意圖加害於你?”

喬言忍著頭疼,慢慢搖了搖腦袋,“什麼都不是,我不過是在水桶裡睡著了。”

梁閔一愣,撤回探究的目光,“真的沒事麼?”

得到她的肯定回答之後,他才放下一點心來,“在水桶裡也能睡著,你也好本事了。只是你剛才將本王當成了誰?”

這句話帶著極大的醋味。梁閔從來不在喬言的面前自稱本王,剛才這一句,顯然是故意的惡作劇。

對他的調侃並不在意,喬言反而對上他的目光,“正有件事,要請王爺幫忙。”

“什麼?”他看出她眸子裡的認真,“哎,先說好,鳳凰閣的左姑娘可和我沒有丁點關係,你可不要打什麼主意。”

她輕聲笑出來,“晚上,我要進宮。”

“唔。”

“要進,鵲央宮的地牢。王爺,你可能助我?”她的眸子閃著一點的期待,讓人難以拒絕,可她說出的話卻讓人不能不為之震動。

鵲央宮,地牢。

就算是皇室中人,梁閔也是後來花了一番心力之後,才得知鵲央宮中,有這個地牢的存在,而她,又是如何得知,知道之後,又是要做什麼?

“但是,可不可以不要問微臣要做什麼呢?王爺?”她的聲音裡透著疲憊和無力,“不過,王爺可以提一件自己不方便做的事,微臣願意代勞。”

“這是交易麼?”

“算是吧。”

“什麼都可以?”他忽然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笑得她有一股不好的預感,搶在他之前,她說,“王爺不要出太難的事來為難微臣。”

“不為難,不為難,這件事對你來說,輕而易舉。”他邪氣森森的笑著,“等到你明晚順利回來的時候,我再告訴你。”

***

雪花開始融化了,在陽光的照射下,一點點毫無痕跡的融化,房簷上有點點滴滴的冰水順著屋瓦留下來,跌在地上,砸起無數水花。

“明年的麥子肯定好了吧。”萍兒在她身邊陪她望窗外,輕輕的感嘆道。

“怎麼會是麥子,這是南郡該是稻子才對。”喬言今天的精神不錯,在她頭上給了個爆慄,“笨丫頭。”

她的精神似乎好了呢,自從清王來過之後,小印子端進湯藥,遞給她,她笑眯眯的接過來,“辛苦你了,小印子。”

她臉上的笑,讓他一陣恍惚,她似乎恢復了不少,但是,他看到的,都是真的麼?

“中州的雪下得很早的,也不會持續這樣久,連雪都下的這麼軟綿綿的,哎,也只有南郡了吧。”絲毫不以這次南郡的雪災為意,語調是那麼的輕鬆。

一口氣喝掉碗裡的藥,苦苦的。眼前驀地多了一隻手,手上多了一點透明的東西。

放到嘴裡,甜津津的,哇,冰糖啊。

她似乎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經常生病,直到那次為了尋找雪蓮而落下四季傷的病根,那個人還一直不厭其煩的勸她喝藥,每次只要她喝的又快又好,他就會塞給她一塊冰糖,作為獎勵。

就是那個時候吧,自己開始對他戀戀不捨,覺得世界上,只有他對她最好,是真心實意的對她,還會包容她的任性,撒嬌,無賴和調皮,世界上再也沒有一個人會對她這麼好啦。

“是呀,明年的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