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傷腿往前挪挪,迎上小印子的目光,嘴角又掛起他熟稔的冷漠笑意,和先前的俏皮判若兩人。

小印子等著她說下去。

“你只見其一不見我的用意,珠玉不僅識字而且還很懂得做戲,骨子裡也有那麼幾分真性情。你看我這幾日待她真切,她今日來窺探的時候就不如前幾次那麼自然,似乎很是猶豫呢,哎,她年紀尚小,梁筠就要她做這類事,實在太不近情理了。”

小印子訝問:“前幾次,什麼時候?”

“重要麼?”喬言反手將信遞給他,“我這次就是要珠玉報給梁筠這封信的內容,這樣你這趟才能走的暢快無阻。”

“走?留下你一個人在這兒?”小印子有些不滿。

喬言淺笑:“當然,不然你要帶著我這個跛子一起走麼?”她指了指自己的傷腿,“放心,梁閔和梁盛都在,我斷然不會有事。”

“哼,就是梁盛那個莽撞人在,奴才才擔心。”喬言聽見這兩個字,不由眉頭再次皺起,改個稱呼就這麼難麼?

小印子全然不覺,仔細看了一回那書信,目光變得敬佩:“原來小姐已有計較。”

喬言笑了,笑得悠遠且寒,笑得小印子幾乎認為這是來自遙遠地方的一股微風,抓不住,摸不清。

“定要把這信交給藍萱,憑她的聰明一定會處理得當,剩下的,就是我們坐看好戲就成了。”她忽而目光一凜:“等到我們回京,就能趕上泊王爺告吹的喜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