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的封號,就是代理國君了。但是你的形狀怕人,又要吮人的脂膏,人民當然見而懼怕,望風遠避,弄到千里荒涼,一無人煙,哪裡還算得一個國家呢?我的意思,勸你以後藏躲起來,我另外派人到此地,築起房屋,耕起田來。人民看見了,以為你已不見了,或者以為你不再吮人的脂膏了,庶幾可以漸漸聚集蕃盛,才可以算得一個國家。否則一個人都沒有,盡是荒地,可以算得國家嗎?”

那相柳聽了,想了一想,將九個頭一齊搖動,說道:“這個做不到。我是靠吮人脂膏過生活的,假使藏躲起來,豈不要餓死嗎?”孔壬道:“這個不然,你每天要吮多少人的脂膏,不必自己出去尋,只要責成手下人去代你尋覓貢獻,豈不省事!

我看你孤立無援,很是可怕,萬一人民怕你極了,四散逃開,豈不是就要受餓嗎?或者操了強弓毒矢來同你拼命,豈不亦是危險!所以我勸你還不如在暗中吸吮吧,一則人民聚集可以成為一個真正的國家,二則你的食料可以源源不斷,三則沒有害人之跡,可以不居害人之名,你看如何?”相柳一聽,登時九張面孔一齊笑起來,說道:“你說強弓毒矢來同我打,我是不怕的,你沒有見我的本領呢。至於食料缺乏一層卻是可慮。我有時出來尋覓食物,終日尋不到,已屢次受餓了。沒有害人之名這一層尤其合我的理,既如此說,就依你吧。”孔壬就叫同來的人都來見相柳,並將他們的姓名都一一說了。又吩咐他們:“好生服侍相柳,設法供給它的食料,一面按照我所預定的計劃分頭進行,我每年必來省視你們一次”。吩咐既畢,又和相柳談了些話,就轉身回毫都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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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回 帝堯出封於陶 三凶肆虐當朝

第二十七回 罐兜求封南方國 狐功設計害人民

且說驩兜自為司徒之後,在朝臣之中居於首位,心滿意足。

一日,正在家中閒坐,計劃行兇德之事,忽見狐功跑來說道:“小人今日聽見一個訊息,甚為不好,雖則尚未成為事實,但亦不可以不防!”驩兜忙問:“何事?”狐功道:“小人有個朋友新從東方來,說起東方諸侯的態度,對於帝甚不滿意,而陶侯堯的聲望卻非常之隆盛,許多諸侯都和他往來密切,小人以為這個不是好現象。”驩兜道:“怪不得現在各處諸侯來朝貢者甚少,不要說遠方,就是近畿的亦不肯來,原來他們都已有異心了!但是我看不要緊,現在天子的大位是先帝所傳與,名分所在,他們敢怎樣不成?”

狐功道:“主公的話固然不錯,但是小人有一點過慮,就是陶侯堯亦是先帝的嫡子,亦是卜卦上所說可以有天下的,萬一他們諸侯結合起來,藉著一種事故,推尊陶侯為帝,不承認此地的帝,那麼亦可以算名正言順,我們其奈之何?”驩兜道:“我看亦不至於如此,因為四方諸侯恐怕沒有這樣齊心,就使能夠齊心,那堯這個人是假仁假義,自命為孝弟的,向來與帝亦非常和睦。違先帝之命,不能稱孝;奪長兄之位,不能稱弟。

他肯受四方諸侯的推戴嗎?”狐功道:“主公明見,極有道理。

但是現在帝甚多病,據醫生說癆瘵已成,頗難醫治。小人知道癆瘵這個病無時無刻不可變劇,脫有不諱,龍馭上賓,前月嬪妃所生的那個帝子玄元又不是嫡子,萬不能奉以為君,那麼怎樣?豈不是我們所依靠的冰山倒了嗎?危險不危險?”驩兜道:“是呀,前年我和孔壬早已慮到這一層,所以想到崑崙山去求靈藥。不想靈藥求不到,而帝的病勢亦愈深,那是怎麼樣呢?你想想有何方法可以補救。”狐功道:小人想來想去,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改封陶侯,明日主公去奏帝,說明陶侯功德昭著,治績茂美,請求改封一個大國。如此一來,可以表明朝廷賞罰之公,並不糊塗;二則可以緩和陶侯受諸侯的擁戴;三則主公亦可以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