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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迂謬之見,未知貴公子以為何如?”
文命聽了,暗想這句話,彷彿從前曾經聽見人說過的,究竟是不是這個原故,無從斷定。但是果系天地特別的變化,那麼雖則視察確實,又有什麼方法與天地相爭呢?因此一面答應,一面胸中卻在那裡躊躇。
大成執揣到他的心思,又繼續說道:“公子以為老夫的話,是自相矛盾嗎?但是老夫的意思是盡其在我,聽之白天。照事勢看起來,萬萬無成功之理。然而人事要不可不盡,古人所謂‘知其不可而為之’。或者人定能夠勝天,或者精誠可以格天,於無可如何之中,竟能得到一種妙法,亦未可知。況且就是說天地大變,亦總有一個停止的期限,決不會永遠變過去的。到得變動中止,那麼胸中視察明白,早有預備,補救起來,自然更容易了。好在公子此刻別無所事,專以視察為目標,何妨一去走走呢?”
文命聽了,主意頓然決定。即說道:“承長者教誨,頓開茅塞。小子決計前往視察是了。”當下又與大成執討論些學術,談到身心性命之學,哪知大成執是極有研究之人,口若懸河,滔滔不絕。而於做人“勤儉”二字的美處,“矜伐”二字的害處,尤反覆說得透澈。文命聽了,不覺傾倒之至。當下就請拜大成執為師,大成執雖則謙遜,但見文命英聖聰睿,也就答應了。於是文命和真窺、橫革三人就住在大成執家中,討論講說,往往至夜半,方才歸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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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五回 夢從月中過 師事大成摯
第八十六回 初過桐柏山 宛委得寶物
過了多日,文命辭了大成執,動身徑往北方而來。先到老父工次省覲。哪知崇伯鯀竟是公而忘私的人,一心專門幹他治水的工作,究竟文命多月在何處,作何事,他也絕不動問。原來他所築的這些息土之堤,經那滔滔不絕的洪水浸灌,已有點岌岌可危了。在局外人看去,似乎不覺得有什麼,但鯀是內行人,豈有不知之理?連日正在那裡設法補救,忙碌不暇,所以更無心對付兒子。
文命看了這種情形,知道老父失敗之期已經不遠,禁不住心傷淚落,然而亦無可如何。
過了兩日,便辭了父親,徑向北方而行。逾過恆山,到得一座山峰。但見北面遠遠山頭都在那裡噴發煙霧,並時發紅光。
料想是地體劇變之故。正在出神,忽聞著一股異香,接著音樂之聲悠揚宛轉,不絕於耳。四下尋覓,只見東面有三個道人,都騎著一條龍,半凌空,半著地的直衝而來。周圍擁護著道裝的男女不知道有幾千,填坑塞谷,手中都拿著各種樂器。有的擎傘蓋,有的執香爐,種種不一。文命看了,詫異之極。正想回避,那騎龍的三個道者已到面前,一齊下了龍。為首的一個穿玄流之袍,戴太真冥靈之冠,佩長津悟真之印,先向文命拱手道:“公子光臨,迎接來遲,恕罪恕罪!”旁邊兩個道者過來施禮。文命慌忙一一還禮。說道:“小子童稚,偶來此山遊歷,不識諸位是何神祗,敢勞枉駕,惶恐惶恐!”
那為首的道者說道:“某乃恆山之神澄渭淳。”又旁指道:“此二人乃某之佐命,河逢山神與抱犢山神是也。”
文命聽了,慌忙再行禮致敬。澄渭淳道:“某等知公子此來是視察地勢,預備治水。但是水患的根源雖起於東北西三方面,治水的方法卻應該向南方去求。徒然視察東北西三方的地勢,是不濟事的。現在水患已到極點了。旋乾轉坤,期已不遠。
而且這個責任又在公子身上。某等深恐公子視察東北西三方地勢,來往數萬裡,曠日持久。到那時這個重大責任無人擔任,誤了時期,有違天意。所以不避形跡之嫌,特來奉勸公子不要再往北行,趕快向南行為是!”文命聽了這話,莫名其妙。便問道:“水患的根本,既然在東北西三方,自然應該向那三方去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