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收的謀士馮禎小心翼翼地說。

他是小地主出身,原本家裡有點田產,但被一名女真百夫長給直接圈走了,連老婆都被qiang奸後上吊,一對兒女全餓死,他發憤欲狂在大街上捅了一個女真人,然後投到一夥土匪中,因為識字做了軍師,楊豐打下兗州後他們跑來投奔,因為頭腦好使也就乾脆被楊豐收為謀士了。

“聖人之後?聖人大還是神仙大?”

楊豐說道。

“呃?!”

馮禎趕緊閉嘴。

“對,神仙當然比聖人大,孔聖再怎麼說也是凡人,大帥可是神仙下凡,孔家算什麼?就是孔聖人親自來了都低一頭!”

徐壽激動地說。

緊接著他站起身,從戰鼓隊中穿過,順手拔出刀來,拎著刀鞘走到那名等候訊息的孔家使者面前,掄起刀鞘劈頭蓋臉地一頓亂砸,砸得後者抱頭而逃,徐壽在後面追著連打帶踹,一直追出十幾丈才停下,然後站在那裡囂張地衝城牆上揮舞著刀吼叫。

“進攻!”

楊豐一揮手說道。

這種小縣城根本不需要他來動手,這時候的曲阜城可不是明末時候,再說城裡也沒軍隊,實際上就幾百孔家家奴。

緊接著兩萬大軍就扛著梯子洶湧向前,頂著城牆上零零星星射出的軟弱無力的箭,迅速踏著梯子衝過護城河,數十名膀大腰圓計程車兵點燃手中瓦罐ran燒瓶拋向城頭,當汽油燃燒的烈焰在城牆上炸開時,那些孔家的家奴也就嚇得一鬨而散了,很快就有義軍爬上城牆,隨著越來越多的人衝上城牆,這座小城的命運也就註定了,半個小時後楊豐就已經站在了一片混亂的孔府門前。

“爾為聖人之後,當為衣冠表率,當此胡虜入侵之際,縱不能為國血戰,亦當效衍聖公南渡以示不染腥羶,何故屈身胡虜甘為女真走狗?今本帥代天罰罪,代爾祖誅逆,代衍聖公清理門戶,拖出去,斬首示眾,以首級送徐州轉送衍聖公!”

楊豐指著金國版衍聖公孔拯喝道。

剛剛因為親爹被他殺了而襲封衍聖公的孔拯傻了,毫不猶豫地撲倒在楊豐腳下,抱著他大腿哭喊起來,但這並沒什麼用,兩名士兵立刻上前,一人拖一頭胳膊,就像拖死狗一樣拖著孔拯走到孔家大門前,另外兩名士兵拖了一口鍘刀過來,在孔拯的掙扎哭喊中,把他的腦袋塞到了鍘刀下,扶著刀柄計程車兵毫不猶豫地猛然按下,在鮮血噴濺中一顆人頭滾落在了地上。

“將孔家所有男丁全部抓起來單獨拴著跟隨本帥,待本帥凱旋之時送交衍聖公處置。”

楊豐緊接著說道。

當然,他凱旋之日還能剩下幾個就是另一回事了,這些錦衣玉食的貴公子們可不一定能受得了輾轉流離之苦,說不定還得半路染個瘟疫之類,總之接下來……

接下來他們也就消失於人海了。

“那女人呢?”

徐壽忙問道。

“女人?女人兄弟們分了!”

楊豐說道。

他身後士兵們歡呼著立刻蜂擁而入孔家的大門。

“還有,清理完之後別忘了點把火,這地方已經被胡虜玷汙,想來孔夫子在地下也不會安寢的,乾脆全燒了徹底淨化一下,等衍聖公歸來之日,他再自己重修吧!”

楊豐在士兵後面喊道。

這些士兵們很顯然對元帥大人的話是無條件服從的,在當天晚上被清理一空連人帶財物全沒了的府邸內,立刻就燃起了熊熊大火,曲阜的貧苦百姓們一邊興高采烈都數著自己的收穫,一邊和那些義軍士兵一起,圍在這座輝煌的府邸周圍,欣賞著那沖天而起染紅了天空的大火。

地下的孔夫子終於可以安息了。

伴隨著那沖天的烈焰,還有在大火中化為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