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同時那將軍騎著馬一邊狂奔向這裡,一邊用大關刀向著楊豐一指吼道。

那軍官和清兵愕然回頭,立刻清醒過來直撲楊豐,但緊接著就一個個飆血倒飛出去,而岸邊所有清軍都湧向這裡,那船主和人牙子還有眾水手倒也乾脆,一個個毫不猶豫地跳下了船,那六個小女孩兒尖叫著一抱頭蹲在船艙裡,和孝公主卻趁機跑到了岸上直奔那將軍。

“快,他就是那妖人!”

這個不聽話的小蘿莉邊跑邊指著楊豐喊道。

然而下一刻楊豐卻落在了她前面,迎著那將軍的戰馬一拳轟出,那狂奔的戰馬就像被卡車撞上一樣,悲鳴著帶著飛濺的腦漿血肉倒飛出去,馬上將軍就像死狗一樣被摔在後面,那霸氣的大關刀脫手飛出,楊豐上前一步隨手接住,耍了個刀花順手砍向最近的清兵,然而……

“我頂你個肺啊!”

楊豐悲憤地說。

大關刀變麻花了。

這東西居然是空心鐵皮的。

他氣得把刀一扔,直接撞進了洶湧而來的清軍中,雙手齊出同時掐住兩名清兵的脖子,倒提著他們左右砸開,清軍瞬間就被他砸得一片血肉橫飛,這時候才有人手忙腳亂地拿著鳥槍點火繩,但就在他們哆哆嗦嗦地打火石工夫,楊豐已經把前面清軍趕鴨子一樣驅散了,這些綠營兵基本上與廢物無異,平日鎮壓個老百姓都費勁,遇上這種怪獸級別的那還不一觸即潰?撞進鳥銃手中的楊豐剛把兩個砸飛,剩下的立刻尖叫著丟下所有武器亡命而逃。

“廢物!”

楊豐鄙夷地說道。

“我,楊豐,乃昊天上帝所遣下界驅逐韃虜,恢復中華者,爾等皆為華夏男兒,何故韃虜做牛馬,這樣的軍隊難道還讓你們害怕?”

他扔下兩具都快看不出人形的死屍衝著周圍吼道。

緊接著他走到和孝公主身旁。

可憐的小蘿莉這時候已經徹底傻了,站在那裡茫然的看著碼頭上遍地的清軍死屍,還有遠處正在狂奔向天津城的更多清軍,那欲哭無淚的表情簡直令人心碎。

“還敢跑嗎?”

楊豐淡然地看著她說道。

緊接著他抓著後者的腰帶一下子把她舉起來。

“這就是乾隆的女兒,這就是皇宮裡面的固倫和孝公主,我把她從皇宮裡抓出來的,我還揪下了十五阿哥的腦袋掛在了正陽門上,我還放火燒了皇宮,我還點火藥炸了皇城,一個連自己兒女,自己的家都沒本事保護的廢物,你們還願意忍受他的奴役,用你們的血汗來供養他們嗎?”

楊豐對著碼頭無數百姓喊道。

第二六六章 做一天的英雄

然而這並沒什麼卵用。

一呼百應什麼的是不現實的,那些麻木的百姓依然麻木著,很顯然一百多年的奴化教育非常成功,習慣了做奴隸的人們,不可能僅僅因為一個意外事件就站起來。

他們看楊豐和看清軍沒有區別。

他們的目光中只有畏懼,但絕對沒有熱血沸騰,更不會有尊敬。

這很正常。

滿清和他們的盟友早已經制造出了一套思想的枷鎖,一套可以讓人馴服地為他們當牛做馬的枷鎖,並且把這套枷鎖美化為道德,在近一百五十年的時間裡不斷反覆向人們灌輸,直到人們把這視為天經地義,然後忘記他們祖先的真容。這不是大臣可以站著和皇帝以近乎平等姿態討論問題的宋朝,這也不是可以容許李贄這樣異端著書立說的明朝,這是大臣們以在皇帝面前有資格稱奴才為榮耀,一個清風不識字,就得人頭落地的咱大清。

在這個時代想讓百姓站起來可沒那麼容易。

楊豐無奈地嘆息一聲。

然後他放下了小蘿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