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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明彥接過看了一眼,頓時得意道:“必須啊,兒子看中的人……媽,其實早先我帶到家裡的幾幅畫也是她的作品。”
覃夫人聽後倒是愣了一下:“真的嗎?那可了不起啊,你爸爸也誇這些畫畫得有意境,以為是出自一位有些年紀的畫家之手,沒想到啊,她年紀輕輕,有如此造詣……”
說著,她莞爾一笑,又道:“你如果捨得失去一員愛將,可以勸她考慮換個職業。以她這水平,咱家稍稍配合著包裝些,成名不是難事,以後自己開工作室、辦畫展……前途也是不可限量的。”
覃夫人這麼說也是有道理的,他們雖然不嫌棄兒媳婦出身,然而這個圈子裡多的是勢利的,人言可畏,若是兒媳婦身上沒有幾項說得出的名頭,只怕日後社交場上容易受暗氣。
覃明彥知道長輩的擔心,也感動於她思慮之周全,捏著她的肩膀說:“一步一步來吧,我人家才剛答應,我這邊得溫水煮青蛙,讓她一點點適應我適應咱家今後的生活,這樣不容易嚇跑她。”
覃夫人笑了:“跟你爸一樣老謀深算,我可替未來兒媳婦捏把汗了。”
“媽,你這是有了兒媳婦不要兒子了,這不公平啊……”
覃夫人一邊拍著兒子的腦袋一邊說:“可不是得心疼兒媳婦嗎?她要是來咱家,那就是拋下自己孃家一個人孤零零地融入一個陌生的家庭,要是咱還不心疼她,她得遭多大的罪?”
覃明彥嘴角彎起。
因為覃少生病,夢嵐勒令他在家好好休息,因此和靜秋他們約的見面也順延到下一週。
可覃少這才剛戀愛,再說燒又退了,在家休息一天之後哪裡還忍得住?
於是週日他聽說夢嵐在畫室就讓司機開車帶自己過去了。
再來到畫室,想起早前的事,覃明彥覺得這大約就是緣分冥冥中註定的吧,如果那天靜秋的輪胎沒有壞,如果那天他沒有下車醒酒,就沒有後來那麼多的事情了。
他今天穿了一件灰色呢子,大長腿小心地繞開地上的畫具,來到夢嵐身後。
她身上穿著畫畫用的黑色皮質圍裙,圍裙裡面是一件紅色毛衣,她膚色白襯得起豔麗的紅色,認真作畫,心無旁騖的模樣真是充滿了魅力。
明彥沒有讓她察覺到自己的到來,在她身後靜靜地看她拿著刷子蘸上顏料後在畫紙上揮筆,時而瀟灑流暢,時而托腮思索……都是那樣的可愛迷人。
畫了不知道多久,夢嵐終於收筆,站起來伸個懶腰,沒想到撞到一個堅實的身體裡。她驚恐地問:“誰!”
說話的時候往後退,這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剛畫的畫,油畫未乾這麼一碰觸,糊了一片……
覃明彥知道自己躲在後面犯了錯,趕緊出聲:“夢嵐,是我!”
夢嵐一看是他,笑了下:“你怎麼來了?不是讓你在家休息嗎,感冒好點沒?”
覃明彥說:“我沒事了,可你的畫……”
夢嵐看一眼自己圍裙上沾來的一大片顏料,說:“是我太大驚小怪了,不怪你啊。而且這畫是我閒著無聊練手的,弄壞就弄壞吧,沒事的。”
“沒事個鬼!”緒靜秋棉外套還沒脫,風風火火走進來說,“這幅畫你都畫了多久了?平時都不讓別人看一下,現在為了安慰覃少,你竟然說得這麼輕巧……未免也太偏心了點吧?”
夢嵐笑了下,輕聲說:“畫再珍貴,哪有人重要?”
靜秋聽出了端倪,叫嚷起來。
覃明彥一手自然地搭在夢嵐肩上,那姿態不言而喻,宣誓了兩人在一起這件事。
夢嵐問道:“你今天不是要跟男友去約會嗎,怎麼會過來?”
靜秋還陷在震驚裡面,驚歎個不聽,半天才回:“對啊,我幹嘛來的……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