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項施主已經來了,老衲還要懇請項施主把謙yù帶離雷山寺。老衲一生無yù無求,只有這一徒,乃是老衲的心病。以後謙yù就託付給你了,謙yù不懂世俗之事,還請項施主費心了。”

“師傅……”謙yù哽咽著叫道。顯然他也已經知道項禹帝到來之時,就是古道大師歸仙之日!

“謙yù啊!以後跟在你師兄身邊,一定要聽你師兄的話,不論你師兄作出什麼決定,都要聽他的!不準忤逆!”古道大師慈祥的說道。

“阿彌陀佛……項施主,謙yù就拜託你了……他……可以……幫……助你擺脫今日之禍……”

“師傅!”一聲哭嚎衝徹天地……

項禹帝看著坐在蒲團上,頭已經垂下,沒有了呼吸的古道大師,心中湧起一陣痠痛。項禹帝雙手合十,低聲道:“謹遵師伯旨意。”

悲傷的氣息瀰漫整個雷山寺,低yín的哭聲、瑟瑟的風聲,彷彿把一切都抬上了悲傷的起點。

項禹帝和謙yù兩人從附近找了一些枯柴,架起一個木床,把古道大師的一體放到了上面,一把火,點燃了……

“師傅……”又是一聲聲悲傷的哭喊,震耳yù聾,徘徊山野……

項禹帝一言不發,看著原本轟烈的大火逐漸熄滅,他心中同樣悲傷無比。一代大師,就這樣隕落山野。

項禹帝見火已經熄滅,便拿起一根木bāng走了過去,在火炭中不停的翻找。突然,項禹帝眼前一亮,低下身子,拿起一根骨頭,遞到了謙yù的手裡,說道:“古道師伯是佛學大師,這是你師傅的舍利,收起來吧!”

跪在地上哭的已經沒有力氣再哭的謙yù,看了看項禹帝手中的一塊骨頭,顫巍巍的抬起雙手,接了過來。謙yù看著手中的舍利,眼淚再一次不爭氣的湧出……

項禹帝見謙yù還不知道要哭多久,便強把他拽了起來。謙yù看起來也有十七、八歲了,可是從未出過大山,心中也是純潔的可以了。

項禹帝連拉帶扯的,把謙yù拽了出去。雖然有些殘忍,但是這畢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項禹帝敢肯定,如果這裡只有謙yù一個人的話,他都沒準一輩子都守著古道大師的舍利,從而不踏出雷山寺一步!

項禹帝一直把謙yù拽到了山外,自己開來的車附近,才停了下來。見臉上還掛著淚痕,可滿臉死寂的謙yù,項禹帝嘆了口氣,說道:“你們佛家不是講究個四大皆空嗎?你這‘空’呢?”

謙yù不為所動。

“師弟,你傷心又有何用?死者已矣!古道大師生前遺言讓你跟著我,可是你這個樣子,該怎麼跟著我啊?”

“……”

“師弟,古道大師修為高深,或許現在已經到了西方極樂,和佛主談話去了呢!就算再不濟,現在也應該投胎了啊!你應該繼續修煉你的佛心,到時候,也可隨你師傅而去啊!”項禹帝可不會勸人,說著說著,他自己都覺得,怎麼像是要讓謙yù自殺似的呢?

但是謙yù眼前卻突然一輛,雙手合十,說道:“多謝師兄提點,謙yù險些落了下層,阿彌陀佛……”

“師弟客氣了……”項禹帝緊忙說道。這還是第一次聽到謙yù叫自己師弟呢!看來自己胡謅的一番言論,倒是把謙yù給拿下了!

項禹帝載著謙yù,就直接去了廣家……

走進客廳後,見廣旭之正和廣俊斌等一些廣家的知名人物悶頭抽菸,沒有人率先說話。顯然眾人都在為廣曼菲的突然昏睡,感覺頭疼了。

“廣伯父……”項禹帝帶著謙yù走了進來,和眾人點頭笑了笑。

“禹帝,你回來了……怎麼樣?”現在項禹帝是廣旭之,也是廣家唯一的希望了。

“這個……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