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死的那個人,反而是她。

不過,危慕裳緩緩睜開一雙清清透透的黑瞳,出神的看著水霧環繞的浴室,她的嘴角便慢慢地牽起一抹釋然的笑意。

不管如何,最起碼她找到了羅以歌,最起碼她知道。

不管是在枯寂的部隊還是繁華的都市,不管是在Z國還是義大利,羅以歌還是那個羅以歌,那個,她熟悉的讓她心安的羅以歌。

其實,她要得並不多,茫茫人海,只要有一個人願意全心全意的待她疼惜她,願意牽著她的手一直走下去,這就夠了。

暫時將自己的感情放下後,危慕裳這眉頭便緩緩的皺了起來。

羅以歌明明在義大利,為什麼她之前會找不到任何一點資訊?

危慕裳並不懷疑自己的情報網,出現這種現象,唯一的可能就是羅以歌在這上面做了手腳。

但羅以歌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現在的身份已經退伍了,不是一個在職軍人,他沒必要刻意隱瞞自己的身份才對。

當羅以歌載著危慕裳前往黑城酒吧的路上時,危慕裳看著異國風情濃厚的巴勒莫夜晚,黑瞳在沉吟了片刻後,默默的轉頭看向駕駛座的羅以歌。

“怎麼了?”察覺到危慕裳一直看著他卻不說話,羅以歌微微側頭看著她溫柔道。

“你就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去黑城酒吧麼?”在羅以歌太過溫柔寵溺的瞳眸中,危慕裳定定的看著他淡聲道。

“你想去我就送你去,若你真想告訴我要去做什麼,你自然會說。”羅以歌笑了笑,伸手就颳了一下危慕裳筆挺的小鼻子。

黑城酒吧是一個什麼樣地方,生活在巴勒莫的羅以歌不可能不知道。

按理說,危慕裳一個女孩子要孤身去那種混亂地方,羅以歌不該如此放心危慕裳才對。

“我前幾天來的義大利,我一來的時候就找過你。”

危慕裳在靜默了一瞬後,顯然沒打算告訴羅以歌,她要去黑城酒吧做什麼,反而是將話題轉移到了羅以歌身上。

“嗯,我知道。”回頭看了眼前方有些擁堵的車道,羅以歌再次側頭看著危慕裳柔聲道。

羅以歌的回答很平靜,平靜的讓危慕裳那顆平靜的心,漸漸的不平靜起來。

“如果不是我昨晚闖進你家,你是不是還不打算出來見我?”

在羅以歌寵溺帶笑的注視下,危慕裳沉默了兩秒,隨後也嗓音平靜的再次詢問道。

“是。”在巴勒莫住久了,它的交通會堵得人連脾氣都沒有,羅以歌在道路堵死前進不了的情況下,默默的停下車靜靜的看著危慕裳。

彰顯著強悍與狂野的越野車內,氣氛有些許微妙。

此刻的危慕裳和羅以歌,就像一位老師在盤問自己的學生為何沒做作業一樣。

氣場和和諧,沒有爭吵沒有辯解,有的,只是一問一答的疑問和解答。

“你現在在羅氏集團上班麼?”

危慕裳查過,羅氏集團並沒有任何羅以歌的個人資料。

但羅氏集團的南部分公司,除了羅以歌的母親呂一茹會偶爾前來檢視外,羅以歌的父親羅氏總裁羅元泉,幾乎從不出現在南部分公司。

那麼龐大的一個集團產業,單靠呂一茹偶爾的現身,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

危慕裳能想到的那個幕後黑手,也就只有羅以歌了,而且,照羅以歌的行徑來看,他應該是經常在南部活動的。

“嗯,

南部的羅氏基本是我在管。”羅以歌也不隱瞞危慕裳,只要是危慕裳問,他就面帶微笑的全盤托出。

當羅以歌回答到這裡的時候,危慕裳那顆心,便開始隱隱的波動起來,思維也越轉越快的飛速運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