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姨娘見了之後,也有眼色的輕手捏腳的退了出來。

外面站著的關嬤嬤見了之後,心下滿意這文姨娘的本份,笑道,「姨娘的心意夫人一定會記著。」

要說這文姨娘是老夫人賜過來的,原以為是個不好弄的主,結果這一眨眼就過了十年,這人就安靜的和剛剛到院子裡的時候一樣。

引春又是一家子都握在國公府裡的,也不敢掐尖,如此一來,二房的院子裡也格外的安靜。

屋子裡面,顧二揮了揮手,「哭的我頭疼,過來幫我看看頭。」

雖然心中氣女兒,可也知道不該進去就打女兒,還是當著下人的面,也難怪妻子會與他發火。

孔氏的眼睛一亮,傻傻的愣在了原地。

「怎麼?不願意就叫文姨娘進來。」顧二虎著臉。

孔氏臉上帶著的笑了,「誰說我不願意。」

也露出了女兒的嬌態,快步的到了顧二的身前,小心翼翼的賠禮,「都是我的錯,不快與你動手,害你傷了顏面。」

孔氏現在也想明白了,為何關嬤嬤讓她進來只哭不說話,二爺是個心軟的人,再說這次她也是做了過份了,把二爺給弄出血了。

就是二爺有再大的錯,她這樣的都可以下堂了。

看著難得露出女兒嬌態的孔氏,顧二心下微嘆,「罷了,也是爺今日裡太衝動。」

但是一想到他一個爺們被內宅的女人打出了血,到底面上又過不去。

孔氏也小心翼翼的賠著不是,「二爺,悅姐的事你也跟妾身說說吧,她若真做錯了,妾身也不包庇她。」

「她到外面傳二妹妹的流言,你說我豈能不生氣?」顧二一說起這個來,也轉移了注意力。

心下對孔氏的態度就更滿意了。

「什麼?有這樣的事?」孔氏的臉色變了,「二爺也不不必擔心,妾身過會就回去問問她是怎麼回事,若真有這事,妾身也不會饒她,先帶了去給二妹妹賠禮,在家法處置她。」

「我是一個婦道人家,也想不出旁的法子來,二爺也不用心疼她,二妹妹在府上長大,悅姐要真是這樣做,豈不是讓人笑話咱們府上欺負人?」孔氏也紅了眼圈,「若是早知道這樣,二爺就是打死悅姐我也不會攔著,哪怕她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

孔氏的話半真半假,可也是真的生氣。

這些年的小心翼翼是為了什麼?

如今悅姐這樣做,話傳出去了,老太太那邊知道了又會怎麼看?

老太太不會想這是悅姐做的,只會想是她這個當母親的平日裡教的。

顧二見她生氣不是似假,心下原本有的一點小猜疑也沒有了,要說顧二真正生氣的也是孔氏把孩子教壞了,只能為孔氏是吃醋將來他與二妹妹的事,才會在悅姐面前編排這樣的事情。

如今看來到不似這樣。

景水院這邊鬧成這樣,都驚動了太醫,顧老夫人又怎麼可能不驚動了,當時聽到下人稟報說都出血了,當時也急了。

到底是小兒子,平日裡不給好臉色看,可那也是心頭的肉。

直接讓人叫了軟轎進來,就往景水院去。

顧二這邊太醫給包好了,只說破了皮傷口不大,這些日子不要見風就行。

這太醫剛被送出去,顧老太太就到了。

孔氏的臉色變了,白著一張臉將顧老太太迎進了花廳裡。

顧老太太坐穩之後,喝向一旁榻上要起身的兒子,「還不好好的躺著養傷,起來做什麼?還怕我這老婆子不夠擔心是不是?」

顧二笑嘻嘻的,「兒子知道母親是心疼兒子,兒子這沒事,就是破了點小皮。」

「胡鬧,堂堂的爺們,在府裡鬧出這樣的事情,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