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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自己親自挑選的媳婦受到眾命婦的恭維讚賞,武后自然是萬分滿意。緊跟著便說起預備再去親蠶。
這親蠶兩個字一出,剛剛觥籌交錯歡聲笑語不斷的大殿中一下子安靜了下來,尤其是幾個年長地命婦個個露出了古怪的面色。結果,還是臨川長公主見勢不妙趕緊恭維了幾句皇后體察民心之類的讚語,這才稍稍解開了這尷尬的局面。
賀蘭煙畢竟年輕,瞧見這幅光景便悄悄拉了拉屈突申若的袖子,低聲問道:“申若姐,怎麼她們聽到親蠶就反應那麼大?”
這要說武事。屈突申若幾乎是樣樣皆知。可問到這種事情。她自己也是一知半解,遂惟有去看再旁邊的許嫣。此時,許嫣連忙解釋道:“天子有親耕,皇后有親蠶,這本是古禮,只不過儀式實在是繁瑣的很。齋戒就得五天,然後還得提前三天預設先蠶臺。到了大典那一天,這內外命婦都要出動奉迎皇后出宮,如果身體不好的,這一天之中累昏地也不是稀奇事。”
這話一出,賀蘭煙和屈突申若不禁面面相覷。她們還年輕又練過武,當然不會身體不好,可這麼折騰一整天實在是有些……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和李賢呆地時間長了。未免就沾染上了遊手好閒地懶散毛病。一時間,兩人竟是不約而同地思考起了是否有溜號的可能。
而在另一頭,李賢這個雍王也受到了來自各方的挑戰。唐人好詩文。李治又是那種對詩詞歌賦非常上心的“文治君王”——儘管他打仗幾乎不比太宗皇帝少。這駕幸要做詩,大宴要做詩,接待外國使節要做詩,新殿落成也要做詩,在李賢看來,這弘文館學士集賢殿學士等等一堆人,留在朝中除了編撰典籍,大約就是派做詩這麼一個用場。
當然,輪到做詩的時候,宰相也幾乎是跑不掉的,為了起到領導的表率作用,通常是宰相先上其他人隨意,於是,這不會做詩地宰相,在大唐絕對是絕跡品種。然而,這王公貴戚按照道理也是隨意並不強求,可李賢每每會受到區別待遇被特別點名,這次也不例外。冥思苦想的當口,他恨不得此時此刻蹦出個人來,一解他的尷尬局面。
“哪怕來一場叛亂也好……呸呸,錯了,最好是太子妃懷孕之類的喜事……蒼天啊,我都已經江郎才盡了,難道這回還要交白卷?”
坐在李賢上首的李弘只看到李賢在那裡嘴唇蠕動念念有詞,再看到他面前的那張卷子空空如也,不禁哭笑不得。他才不信李賢真的什麼都寫不出來,心中只覺得這個六弟的懶勁無可救藥,忍不住盤算著用什麼辦法能夠將其糾正過來。
就在李賢坐如針氈地時候,他所盼望地救星終於來了。只見大殿門口忽然起了一陣騷動,他憑藉超卓的眼力,瞥見了某個身穿青色官服的官員正在門口和當值宦官爭執。很快,王福順便匆匆從旁邊繞出去詢問情況,不一會兒便臉色鐵青地重返了回來,手中還拿著一個卷軸,臨到御前上臺階地時候甚至差點跌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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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大事了!
這年頭的臣子都是察言觀色的能手,一看王福順這種失態的模樣就知道大事不好。而這回就連原本盼望著發生點什麼事,好替自己解決麻煩的李賢,也不免生出了一種不妙的預感。是東邊戰事不利,還是西邊有哪個國家興兵,抑或是什麼夷族反叛,或者是發大水之類的天災?
當他看見老爹側耳傾聽王福
,眉頭一下子蹙成了一個結,旋即用顫抖的手展開那驚呼了一聲時,他不覺使勁嚥了一口唾沫——究竟是什麼事?
這上元節麟德殿大宴不僅有文武百官,還有外國使節,而當著這麼多人面前一失態,李大帝很快就醒悟了過來。這要緩轉氣氛很容易,奈何他如今根本沒有那份精神,略顯倦意地推說自己身體有些不適,他竟是早早退席,半點沒有正旦大宴時的興頭。不但如此,臨走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