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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覺得,我和這份工作很合得來。”格瑞格拎著工具箱跳下車,向著拉起警戒帶的現場走去。莎拉說得沒錯,合得來才是最好的。
“早上溜狗的人發現了死者的車,然後看到了躺在路邊的屍體,接著我們又在不遠處發現了另一具屍體。”布瑞斯一邊說著一邊拉起警界帶,向莎拉歪了歪頭。莎拉看到他的動作彎腰鑽進去,接著布瑞斯又衝後面的格瑞格呶呶嘴。
“謝謝。”格瑞格低咕了一聲彎腰鑽過警戒帶。
“這是什麼?”莎拉看著那輛沃爾沃車身上土黃色的塗鴉。
“德國納粹的十字標識。”布瑞斯撇撇嘴,“也許是新納粹恐怖主義者,畢竟這兒是拉斯維加斯,沒有什麼不可能。”
“可是那孩子是個白人。”莎拉向離車子十碼遠的屍體抬抬下巴。
“也許是個瘋狂的西特勒崇拜者。”布瑞斯想了下。 “也許。”莎拉聳了下肩,她端著相機開始拍照。
“腳印,”莎拉轉身從工具箱取出黃色摺尺放在腳印邊上,進行拍照,然後他抬起頭,看向遠處,“不只一個腳印。”她站起身,尋著地面的腳印,一邊做下標記。沿著腳印一路前行,在一棵樹前停了下來——另一具屍體。
一個黑人少女,倒在樹枝繁茂的柏樹前,她的面部被重物擊打的傷痕,血從她的額頭留出來,沾滿鮮血的漂亮捲髮緊貼在額頭,明亮豔麗的唇已經失去了光澤,微張著。零亂的裙襬下是一雙修長的腿,此時只是無力得張開,像折斷的枯枝。精緻的蛇皮小手袋扔在一旁。莎拉拿起它,開啟,裡面除了化妝品還有錢包,在錢包裡找到了身份證。
“嘿,布瑞斯!”莎拉衝正在問話的布瑞斯喊道。
“什麼事,莎拉?”布瑞斯走過來。
“這女孩叫桑德拉?戴維斯,16歲,住在鎮中的上城區。錢包還在,排除了搶劫殺人的可能性。”莎拉將錢包遞給布瑞斯。
“那麼就是強/姦殺人,”布瑞斯接過錢包,“過一會兒我會去通知她的家人,你和我一起嗎?”
“也許。”莎拉歪著頭,“不過,是否有強/奸要等驗屍官來。”
莎拉抬頭看向四周,安靜的公園,綠樹蔭蔭,為這炎熱的夏天投下一絲清涼,可是此時,這片原本純淨的綠色之中卻躺著兩具年輕的屍體,讓這絲清涼帶上了一種彷彿透骨入心的寒意。
格瑞格看著倒在地上的屍體,看上去很年輕,頂多十六七歲的樣子,仰倒在地面上,胸口中了一槍,流在地面上的鮮血已經變成黑褐色。 “胸口中槍,看樣子應該是0。39口徑。”格瑞格看著躺在地上的男孩,進行拍照。
“有輪胎的痕跡。”格瑞格在少年的屍體旁拍下照片小心得取下輪胎印,他起身,看著距離屍體十碼左右的那輛沃爾沃,“痕跡好像不屬於沃爾沃。這是死者的車嗎?”
布瑞斯斜睨著他,“你說呢?”
話一出口格瑞格才發覺自己問了一個多麼愚蠢的問題,總覺得這個現場好像少了點什麼,讓他有些心不在焉,他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專心工作。徑直得走到沃爾沃旁邊,伸手拉車門,“車門沒鎖,鑰匙插/在車上。”說著他開啟車門,進到車裡檢查,“找到駕照,死者是肯特?紐康比,17歲。”說著格瑞格把駕照遞給布瑞斯。
“好的。我會去通知他的家人。”布瑞斯拿著駕照去向身後的制服警察佈置工作。
格瑞格回身去拿工具箱,然後戴上眼鏡,在手電筒前有一塊特殊的透明板,這是專門用於檢查精/液。在這種年齡的年輕人車上,格瑞格當然知道一定會發現的東西。果然,車後座上出現大塊藍斑,是精/斑。如果是約會強/奸,那麼肯特又怎麼會死在自己的車外呢?這說明一定是有什麼人讓他離開了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