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確實該吃些苦頭……”蕭雲軒說罷,轉開話題:“那個鐵面人查得如何?”

夜三應道:“臨鳳城單家茶莊莊主,父母早逝無兄弟姐妹,今年二十四歲,名下產業田地居多,養了不少茶農,經營的就是茶葉買賣,算是祖業,大九個月前一場意外大火焚身,倒是保住了小命,卻毀了容貌,自此就少與人交往,茶莊生意也一落千丈……照理來說,他不太可能認識爺您。”

蕭雲軒淡淡:“他認得我,還恨我!”

臉裹得再嚴實毀得再徹底,有些東西還是隻要那雙眼不壞,就絕對藏不住,他那天很清楚的看到單影那雙眼中針對他的洶湧的恨意……

“九個月前……”蕭雲軒若有所思的重複著,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忽然道:“看來有些事,我得問問雲卿……”

五爺?這跟五爺什麼關係?等等……

夜三驚愕一瞬,猛然想到了什麼而面色大變,但很快又覺得不太可能,但還是沒多問的直接頷首應諾,利落的轉身去通知大家啟程官運高照。

而此時,京都,武王府。

蕭勤鑫走南闖北也有個幾年,早已練得隨遇而安沒認床睡不著那種嬌生慣養的壞毛病,卻也實在受不了武王府後院這看似無人卻其實四處藏著人,到處都是貓狗鳥的氣氛!

試想一下,剛要睡著就聽到衣袂掠動的聲音,剛要睡著就又聽到夜鳥撲翅的聲音,誰睡得安穩?何況大清早的,武王養的那群雞啊鳥啊鴨啊就生怕人不知道已經天亮的爭著叫,後來連狗都跟著叫了一片……

反正睡不著,就乾脆的起了,看了一眼卷著被子捂緊腦袋也繼續要睡的蕭勤政,失笑搖搖頭,獨自出了房。

閒著無事想到後山走走,可畢竟寄人籬下,該有的禮貌還是要有,蕭勤鑫便找了個侍衛問:“我能去後山走走嗎?”

那侍衛點點頭,卻想了想,又道:“武王妃平常也挺喜歡上後山走動,也向來起得很早,不知道這時候在不在……”他是想提醒蕭勤鑫,不要衝撞了說不定這會兒在山上走動的武王妃,兩人雖說是兄妹,可終究還是男女有別,何況那個妹妹如今的身份已不一般。

蕭勤鑫聽罷暗喜,也明白那侍衛補充的話什麼意思,不露心思微微一笑:“我明白了。”

既然他明白了,那侍衛自然也沒多想,便給蕭勤鑫指了路。

蕭如玥還真在後山,蕭勤鑫卻還沒來得及喜就先驚到了——他那柔弱的堂妹,正舉著根三指來寬的幹樹枝跟只大雕打架!

那雕灰羽白爪,同類而言個頭僅算一般不是很大,卻異常的兇猛,速度也快得驚人,有些功夫底子的人恐怕都要傷在它爪下,可他那六妹卻竟然不在下風,神情自若棍起棍落,半個多餘的動作都沒有,雖然一次也沒有打中那雕,卻也讓那氣勢兇猛的大雕近不得身,旁邊的曉雨和常喜常樂竟只看熱鬧半點幫忙的意思都沒有……

蕭勤鑫看呆住了,而白爪大雕實在少見,不禁恍惚覺得那雕有些眼熟,可究竟在哪裡見過卻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就在這時,那雕忽的一轉,竟向他撲了過來!

回神一凜,柳葉飛刀已落指尖,就要衝那白爪大雕飛射而去,卻猛然想起武王酷愛飛禽走獸,家裡後院養了黑壓壓一群什麼都有,這雕兇猛野性,卻毛色光亮漂亮,與一般野生明顯不同……莫不是也是武王眾寵之一?

如此一想,指尖的柳葉飛刀不禁收了,瞧準時機掠身往一邊閃開,分明很快,卻竟然還是差點被它那利爪給抓了,暗暗驚心,便見那雕頭也不回的掠下了山去……

更加肯定了他的猜測!

“還這麼早,大堂哥怎麼就到這兒來了?”蕭如玥淡問。

她棍已脫手,神色也寧靜如常,半點沒有被撞見秘密的慌色,恍若剛才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