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桃忙拉下被角,支起耳朵,又聽他繼續道:“陰毒便是兩種氣同時入體,一種是毒,一種是草葉上的陰寒之氣,若是男子,只需解去陰毒,在慢慢化去陰氣便可,若是女子……便需陰陽交合,因為女子屬陰,這陰氣受到吸引,無法化出體內。”

略略一頓,繼續道:“陰氣存在體內,會慢慢侵蝕五臟六腑,尤其你方才還受了內傷,再加上陰氣侵體……拖得時間越長,對五臟六腑的損害越大,最多拖不過三日,你好好休息。”

說完他轉身離開房間,扔下一臉震撼的沐桃,他的意思是,她得找個男人ooxx一番,才能活下去?

而且是三天內!她去哪將文洛,或者賞忻遙樂找來?就算他們現在就在鬼霧森林周邊尋找她,但是她知道了這些人的秘密,他們肯定不會放她離開,說不定還盼著她嗝屁。

本來打算養好身體,再找機會偷跑,可現在,也不用等了。

她極快的翻坐起身,一動之下,整個上身都泛出痛,隱隱還感覺到體內一股冰涼的寒意,頓時如霜打的茄子,蔫倒回床上,大口大口吸著氣。

看來那傢伙沒騙她,她的內臟確確實實受到創傷,還有幽魂草的陰寒之氣,也確實在侵蝕她的內臟。

做也是死,不做也是死,這……這根本是『逼』她做出選擇。

不做,三天後嗝屁,做了,有可能立刻就死,也可能不會死,畢竟孃的話,有些不太切合實際,哪有人在成年前,不和特地的人圓房,就死掉的。

沐桃心裡的天平有些傾向做,可……可她的思想雖算不上保守,也沒開放到和陌生人滾床單啊。

這一想,又開始猶豫起來,直到天『色』暗下,仍舊無法做出決定。

“怎麼不吃東西?”

他的聲音,驚醒失神的沐桃,微微轉過頭,才發現天『色』已經暗下,而自己就這麼幹想了一下午。

聽聞他靠過來的腳步聲,沐桃不自在的挪了挪,“我不餓。”

“你身上有傷,便是不餓,也該吃些。”他坐到床邊,將手中端的托盤放在床前的方桌上,“既然不餓,先喝『藥』吧,喝過『藥』在吃飯。”

一聽喝『藥』,沐桃臉『色』驀然大變,“喝『藥』……就不用了吧,其實我挺好的,全身一點都不疼!”

為表示自己無礙,沐桃撐著床板,咬牙忍著痛坐起身,勉強扯開嘴角,“看吧,我真挺好的,不用喝『藥』。”

他不佔同的蹙緊眉心,睨著她額角泛出的冷汗,眉心擰的更緊,將『藥』碗重重一放,清淺笑了笑,“不喝就算,反正命只有一條,身子就這麼一副,好壞都是你自己擔著,旁人可無法幫你分擔什麼。”

心裡惱她,卻又無法表示什麼,畢竟他們倆現在是素不相識的陌生人,多做旁舉,反倒會引起她的懷疑。

“我又沒說要別人擔著,好壞都是我自己的事。”沐桃半是賭氣,半是認真說道,反正她從來都是一個人,早習慣自己承受一切。

他微微側目,睨著她繃緊的側臉,眼角湧出化不開的黯然,突然發現自己其實一點也不瞭解她,就像現在,他根本無法猜到她到底在想什麼,又為什麼會『露』出這種表情。

情不自禁的抬手撫上她的眼角,想擦去那抹黯然,感覺指尖觸到她的一瞬,她的輕顫,終是壓抑著縮回手,“越是沒人幫你擔著,你才越該好好愛惜自己,人活一世,許多人從你生命中錯過,或者離開你的生命,能堅定不移的陪伴你的,只有自己,愛惜身體,可不是為了別人,而是你自己。”

沐桃眼眸微微一閃,“你說的這番話,也有個人這麼說過。”

“那還真是巧。”他淺笑的細看著她的眉眼,藉著黑暗,眼角的柔『色』好不遮攔。

沐桃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