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歲那晚的一幕,臉上的表情比吃了蒼蠅還難看。

賞忻『揉』著臉,“遊戲就算了吧,我們不如早點休息,你看,大家都累了一天了。”

沐桃見他們臉上古怪的表情,就知道他們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笑,“這次不畫王八,真的,我保證。”

邊說,邊舉起手,一臉純真的看著他們。

“不畫王八,你還想畫什麼?”稚容吊起媚眼,斜睨著她,眼中明明白白的寫著,‘你絕對沒安好心。’

弄的沐桃直撇嘴,“就是個行酒令,你們至於這麼小心嘛。”

一說到這個,賞忻來了興致,猛的站起身,一腳踏在石凳上,揮著手催促沐桃,“這個好,說說看,怎麼個玩法。”

沐桃嫌惡的瞥了他兩眼,後者訕訕的『摸』『摸』鼻子,放下腿坐下嘟囔,“都是不拘小節的人,在意這些幹什麼。”

沐桃翻了翻白眼,“誰知道你下一次,會不會不拘小節道踩在桌子上,死沒正型。”

賞忻哧了哧牙,一副不以為意。

沐桃衝他皺皺鼻子,便開始講解道:“其實也很簡單,就是最先開始的人叫一隻青蛙,跳水,拿起筷子敲一下,第二個人接兩隻青蛙,跳水,敲兩下,如此接下去,到了十隻再從一開始,錯的了喝酒,很簡單,是不是?”

遙樂抱著手臂,傲慢的像只小公雞,“簡直太簡單了,錯了的,不如自己跳河『自殺』算了。”

“是嗎。”沐桃挑了挑眼皮,“那我們就試試吧。”

接著發出一陣『奸』笑,這個是頭腦越清醒的時候,越不容易出錯,可幾輪下來,總會有出錯的時候,喝上幾口,腦袋發昏,更是越錯越多。

醉了之後呢,自然是醜態百出,她都等不及要看看,這四個會鬧出什麼笑話了。

嗯,這是不是算她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呢?

“試試看,就試試看。”遙樂最受不得挑釁,立馬挽起袖子,大張旗鼓的便要幹上一場。

賞忻『揉』了『揉』下巴,咋一聽是挺簡單,可是看這個丫頭笑的一臉『奸』險,總感覺有些讓人發『毛』,事情真有這麼簡單嗎?

難道她想借機大醉一場?

“先說好,行酒令玩倒是沒什麼,酒你是不能喝。”

沐桃早注意到他審視的目光,心中一陣陣的發虛,一聽他的話,忙點頭稱是,“當然,我保證不喝。”

她這麼爽快,賞忻反倒越來越狐疑,盯著她的眼神,也是越來越銳利,像是要將她裡子面子看個透,才能罷休。

沐桃坦落的由他看著,側目看向稚容,“你玩嗎?”

“我不玩,你會放過我嗎?”稚容挑起眼皮,反問道。

沐桃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看你說的,跟我有多恐怖似地。”

稚容翹起嘴角,湊到她耳邊,“只希望你將我灌醉了之後,別後悔就行。”

沐桃微微一怔,“什麼意思。”

稚容坐直身,攤開手,“誰知道呢,誰先開始。”

沐桃用肩膀撞了芷溪一下,“你先來。”

芷溪狐眼閃了閃,垂下眼瞼,有些難為情的清了清嗓子,提起筷子輕聲道:“一隻青蛙,跳水。”

敲了碗碟一下,‘叮’的一聲脆響。

下面賞忻接著說了下去,一輪過來,倒是都沒出錯,到了第二輪,最不以為的遙樂少敲了一下,頓時惹來沐桃一陣奚落的笑聲,“我們龔大公子說什麼來著?”

賞忻狹促的用肩膀撞著他,調侃:“簡單的狠,錯了的,不如自己跳河『自殺』算了。”

遙樂窘迫的臉一燙,使力的撞偏賞忻,咬牙道:“再來!我,我是一時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