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沒錯,但是本王並沒有見到那頭七階魔獸橫跨到對面斷崖。”雁夙零想了又想,鄭重其事地說道。

“怎麼可能!?昨日本尊明明——”某個並不起眼的片段忽然閃過腦海,羽千夜睜大了眼睛,緩緩說道:“昨日本尊來到斷崖處之時,那頭七階魔獸已經站到對面斷崖處了,本尊根本沒有見到它橫跨斷崖的一幕!?”

“能這麼快想到這一點,你還不算太笨,有時候眼見並非為實,更何況並非親眼所見,既然無法證明那頭七階魔獸橫跨斷崖,昨日那個現象又是如何出現?”雁夙零對羽千夜的反應滿意一笑,繼續揣測道。

“雁夙零,瞧你笑得跟賊貓似的,你是不是已經破解出答案呢?”羽千夜睨了一眼雁夙零,嘴角一撇,道:“你說什麼都好,就是不要說那頭獸獸使出什麼障眼法,跳下斷崖了。”

話未落音,只聽雁夙零陣陣低笑:“或許……還真被你蒙對了。”然後,他嗅了嗅鼻子,繼續道:“本王隱約聞到熟悉的酒味,是我們昨夜喝過的相思釀。”

“昨夜喝過的相思釀的酒味?”羽千夜半信半疑地將身子往斷崖處探了探,學著雁夙零的樣子,嗅了嗅鼻子,除了聞到一股刺鼻的臭蛋味道,別無其他:“雁夙零,你在耍我嗎?根本就沒有酒味。”

“’相思釀’乃本王的母妃釀製,千里飄香,本王從懂事就開始飲用此酒,自然熟悉異常,同時也為母妃的這一生感到悲哀。畢竟母妃雖為官家子女,自小拜在釀酒世家仙雲山莊酒老門下習得釀酒真傳,十四歲那年被迫選秀進宮,三年後顯懷,懷胎八月早產並生下本王難產死去,留給本王的只是一個不算太大的酒窖、以及字跡泛黃的書信,信紙上也只潦草寫著四個字:國之利益!”

“國之利益呀,你的母妃真是有先見之明,知曉你天生就是個叛逆之人,想借由親情來束縛你,不然當今皇上如何是你的對手。”

“此言差異,當今天皇王者仁心,天后蕙質蘭心,若非妖魔當道,周邊幾國惡意挑釁,雁雲國遠比他國要安定很多。”

“嘖,看來你對這對皇家夫婦挺感恩的呀,不過這個故事不足以證明七階魔獸膽大的跳下斷崖吧,昨日所見對面的七階魔獸又是誰?難不成獸獸也有雙胞胎?”

“火島的魔獸還不致於這麼聰明,也就能耍到你罷了。”雁夙零見羽千夜眸光漸冷,立刻轉口說道:“那隻七階魔獸斷然跳下斷崖,千真萬確。”

。。。

 。。。   雁夙零倚靠參天大樹而坐,一頭黑髮凌亂不羈的披散雙肩,偶有幾縷髮絲貼過俊逸臉頰隨著微風搖擺不定,他一手執杯,一手執起藍皮書卷,目光如炬,神色自若,若仔細觀察,方發現他的視線並沒有盯著藍皮書卷,而是焦距在身側沉睡的羽千夜身上。

沉睡中的羽千夜也遠比清醒更加難纏,睡夢中時而手舞足蹈,時而破口大罵,字字珠璣,不乏是討伐雁夙零、或是靈皇天尊之語,當然,偶爾也會囈語著她口中的“零”。

起初羽千夜囈語著“零”,雁夙零還會略顯驚訝的心中澎湃的幾番挑眉、幾番勾唇,轉念一想,不由得幾番苦笑,接下來多次的囈語,他竟也習以為常,頂多拔開壓在腿上、撲在身上的手腳。

“這個女人睡覺也不得安分!”雁夙零欲要再度拔開趴在自己腿上的羽千夜,忽然感覺指尖一麻,他將左手指尖的綠芒憑空甩出,綠芒散落半空,形成五面熒綠色的魂鏡,在五面魂鏡中清晰出現五人。

這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