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芒,竟有一道無形的氣牆,將那九柄劍阻止在身前一丈之外。

玉虛子知道這就是靈目神君地神目障,竭盡全身之法力,摧動著那九柄青光劍,相持了一枉香左右,那靈目神君臉上已有冷汗浸出,只微微一鬆神,便有一枝青光劍刺破了他的神目障,急速的從他胸前穿出。

靈目神君胸前一道鮮血噴出,巨痛難當,知道若是再鬥下去,自己這條命定然要喪在此處,便大喝一聲,身形已離地而起,御風而行,向著南方疾速的飛去,而玉虛子的那九把青光劍也緊緊跟在他的身後。

又過得一陣,那玉虛子將手一招,就見到九柄青光劍從遠處飛了回來,迅速合成一道青氣,投入玉虛子的嘴中。

這一場廝鬥,將任天棄瞧得是聚神屏息,連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才知道,仙家鬥法,果然是和馮雲海與郭子儀他們出手遠遠不一樣,要是這兩人在此,那玉虛子要是想對付他們,只一眨眼,他們的人頭就要被這飛劍削落下來。

等到玉虛子等“玄天門”的人消失在石壁之中,任天棄抹了抹頭上地冷汗,這才站了起來,見識到了那玉虛子的仙劍神通,他好生想去跪到那石壁之下再請玉虛子出來軟語相求,但玉虛子那厭惡輕視的目光卻又浮現在了自己的眼前。

任天棄這人外表雖然嘻嘻哈哈的玩世不恭,但內心之中卻極是傲倨自尊,那玉虛子雖然厲害,然而他實在不想去低聲下氣的向他苦求,暗地一咬牙,便又向山下走去。

這一下山,他才知道這天柱峰之高,那石階只走了幾個時辰就沒有了,剩下的全是崎嶇兇險的小徑,只能攀藤附葛才能下行,任天棄慢慢下行,停停歇歇間,到得峰底,竟足足兩天時間,身上帶的乾糧已經用完了,所幸這山上野果清澗極多,也不至於飢渴交加。

下了山,任天棄思索著有水的地方必定就會有人家,便順著一道溪流向南而行,迷迷茫茫的竟又走了五天,根本就見不到任何人跡,那野果吃得牙齒都酸了,又不知走對路沒有,當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這天在一棵大樹下睡了一晚,任天棄繼續沿著溪流南行,不知不覺的就到了一個山谷之中,冷不丁的見到前面落在地上的樹葉上有數點紅斑,心中一動,撿起來仔細一瞧,竟是數點已經凝固了的血跡,但不知是獸血還是人血。

有了這個發現,任天棄便開始留意腳下,果然見到那血跡一路向著一處山坡而去,而山坡之上,卻俯躺著一名穿著黑裳的人,瞧那身形模樣,竟似幾天前在天柱峰上見過一面的靈目神君。

上部 稱霸人間 第一百二十六章 父子相認(1)

任天棄連忙跑了過去,翻過黑裳人的身子,可不正是那靈目神君,只見他那隻怪眼也緊緊閉著,臉色蒼白,胸前流出的鮮血已經浸透了前面的衣裳。

任天棄此時對那“玄天門”已大有成見,這個敢和玉虛子動手的靈目神君已大有好感,更何況此人的法術瞧來也不低,自己要是跟著他學學,雖然勝不過“玄天門”的人,但也不虛些行了。

當下便抱著他一陣搖晃道:“老前輩,老前輩。”

足足喊了十幾聲,那靈目神君的嘴唇便開始嚅動,輕輕道:“水,水。”

任天棄連忙脫下外裳,跑到溪流邊浸溼,然後又跑回去扭動衣裳,將水滴入了靈目神君的嘴中。

靈目神君得到清水的潤澤,喉嚨動了動,那額頭上的眼睛也睜了開來,望見任天棄,一把抓住他的胸口,惡狠狠地道:“你是誰。”

這人雖然雙眼已瞎,又生著一隻怪眼,神情也甚是不善,但不知怎麼的,任天棄瞧著他忽然湧動著一股說不清的親近之感,忙道:“晚輩叫做任天棄,曾經在天枉峰玄天門那裡見過前輩。”

靈目神君神智漸漸清醒起來,道:“你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