髓之處,一陣瘋狂的冷意襲來,還沒等我強打起精神,一種無力絕望的感覺,終於將我擊昏過去……

我也不想那麼軟弱。

我也不想如此受人折磨。

但是人總是身不由己,更何況,我只是一個小小的女奴而已……

“她怎麼樣了?”

一個冰冷的聲音,將我從昏迷之中拉醒過來,但我沒有睜開眼睛。

感覺自己應該是置身於床上,並不是涼涼的白玉石地板上。

“回附馬……這奴婢只是暫時因痛暈迷過去……”

“嗯,反正是小傷,死不了。先讓她休息三日,之後再聽我安排。”

“是!”

人聲漸遠,腳步漸去,我才緩緩地睜開眼睛,這是我的寢房,簡陋的木屋,風起的時候總會將裡面的東西括得亂七八糟,下雨的時候亦會漏雨,簡直比現代的貧民房還要恐怖。

我努力想坐起來,驚覺屁股一陣撕裂的疼痛,定然是我暈過去之後還被人重重打了五十大板!手指頭的疼痛也開始入侵我的意識,冷冷地吸了一口氣,強忍著不讓眼淚流下來。

門吱一聲被開啟了。

一個穿著白衫的丫環端了一碗熱湯進來,看到我醒來,眼中有幾縷憐意。

“起來吧,你還算好運,要是公主心情不好,我看你這條小命早就沒了。”那丫環有點擔憂地對我說,我記得她,她小名真兒,是跟我同一天被賣入這殿裡當下人的。

真兒將湯送到我嘴邊,這湯很清,但對於下人來說未免是一種恩賜了。這裡一日三餐,每餐只有一隻黃饅頭,有時饅頭裡還石頭,食物對於我來說亦算是一種酷刑。

虐待1

我,還是得活下去的。苟且偷生,命如螻蟻,我想活著,證明自己的存在很重要,證明自己很愛惜生命。

三天後,我的傷好了一點點,但手指頭還是動一下,便痛得想暈過去。每每真兒看到我的手指頭,臉色都會微微的蒼白。

我們是同命人,自然會心生同情。於是真兒開始對我好起來,比起其他對我冷嘲熱諷的丫環們,她真的像一個單純的女孩子,沒有半點的妒忌惡毒之心。

真兒會偷偷地將廚房裡的湯水偷出來給我,雖然我阻止過她,但並無作用。託她的福,我才漸漸有了精神。

第四天,那個李姥姥,即是管丫環的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命令我去劈柴,在那空曠的後院裡有好幾個男人光著膀子,吆喝著刀刀砍下。

“你們都去休息吧,讓這丫頭來劈,劈不完的話你就沒有飯吃,快給我滾過來!”李姥姥大喝著,驚醒了發呆的我。

我忍氣吞聲地走過去,拿起沉重的斧頭,心裡抹過一縷悲涼。

要我一個十五歲的丫頭將這一大堆柴劈完,叫我去死還容易一點吧?

那幾個男人同情地看我一眼,默默地退下,我顫巍巍地舉起斧頭,雖然劈中了柴,但就跟蚊子叮水牛一般毫無效果。

要知道我力氣不大,加上手指疼痛,根本用不了什麼力氣。

這麼一折騰,手指頭又是狠狠地疼痛起來,這些疼痛像針刺一般在我的神經上開始肆意擴散著。公主真是狠毒,和長孫晨一起還是天生一對兒,長孫晨……

想到這個名字,我的心驀然地被什麼刺痛著,咬咬牙,卻發現再也舉不起斧頭。

“怎麼了?不是說要到柴房裡來幹活嗎?一點力氣也不捨得用,李姥姥,給她兩腳,真是嬌生慣養!”

一個冰冷的聲音從後面響起來,我驚慌地回過頭,只見大公主南宮鳳衣倚在前院入口處的鐵門上,眉目似笑非笑,眼神如霜。

虐待2

“賤人,聽到了嗎?你以為你是千金小姐嗎?”李姥姥變得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