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前一後的去了前堂。

歡笑聲那也是一陣高過一陣,宋以墨也不知被謝景重幾人拉著喝了幾輪,原先過於蒼白的臉色,因為酒意,稍稍染上了幾分潮紅。

宋以墨正被他們幾人逮著灌得有些微醉,如今瞧著自個妹子一前一後的同凌初出現,當即便清醒了幾分,強撐著身子走過去,搖搖晃晃的走到了宋以歌的面前,若非宋以歌眼疾手快的將宋以墨扶住,只怕他雙腳一軟,便要跌在冷硬的地面上。

凌初見狀,也趕忙從後面上前,扶住了宋以墨的手臂,一雙桃花眼上挑著在他身後幾人的身上轉了一圈。

謝景重幾人本就同他相熟,見此倒是還頗為得意的舉起手中的酒盞衝著他們遙遙一敬,隨即仰頭就喝了個乾淨。

瞧著幾人喝酒如喝水,那四平八穩的樣,在觀望觀望眼前的妹婿,凌初頗有些頭疼的捏了捏鼻樑骨的位置。

宋以墨的手搭在宋以歌的手臂上,嘟囔著:“歌兒,你怎麼才來?”

“傅表哥回來了,我過去瞧了下。”宋以歌扶住他的身子說道。

好在宋以墨雖然醉的有些迷糊,可人多少還是認得的,他睜眼看著宋以歌:“那你怎麼不將傅兄給請過來,喝一杯喜酒,也沾沾喜氣。”

“傅表哥一路奔波,許是勞累了,我便沒讓他過來。”宋以歌對著一旁的小廝招招手,“哥哥醉了,你先將哥哥扶回去吧。”

“哎哎哎。”晏淮見了,立馬就從伸手奔走上來,用身子攔住了宋以墨的去路,“宋妹妹呀,今兒可是你兄長大喜的日子,一生中也就這麼一次,不好好的醉一醉,怎麼能算是大婚之日了?”

“你們膽子倒是不小,時彥表哥可還在這兒站著了,難不成你覺得他會眼睜睜的看這兒自個的親妹子獨守空閨?”宋以歌伸手拉在了宋以墨的手腕上,“況且,我哥哥身子也不好,酒這玩意,還是少喝些為好。”

晏淮還是半步都不肯相讓,就在兩人有些僵持不下的時候,一道與這麼個地兒不算是相得益彰的黑影,不急不緩的從拐角那走了來。

宋以歌凝神一看,這才看清了來人模樣。

雖是著了身黑衣,可那張臉卻可謂皎皎如月,有種別樣的風流寫意。

晏淮眼睛一眯:“這人是……”

“姑蘇傅家的三公子。”宋以歌見著他來,不知為何心中卻是緩了一口氣的,聽著晏淮問,宋以歌也沒有瞞他,一言便道出他的身份。

晏淮的腦子還是沒有轉過彎來:“你又不愛出門,如何知道那人是姑蘇傅家的三公子?”

謝景初幾步走上前來,懶洋洋的像是沒有骨頭似的,倚在晏淮的身上,少年意氣甚濃:“宋家和傅家是姻親關係。”

“通俗點,那人是她的表哥。”少年惡劣的笑了笑。

晏淮莫名其妙的看了謝景初一眼,見著他臉上促狹的笑容後,頗為無可奈何:“這又與我有何關係?”

謝景初嗤笑:“多少年了?還準備裝情痴?”

晏淮搖頭,惋惜的嘆氣:“可惜你就一小破孩,壓根就不明白什麼叫做情愛,什麼叫做蝕骨銷魂。”

宋以歌聽見兩人旁若無人的說起了這些風月事,她就算臉皮再厚,終歸也是個姑娘家,她耳後根稍稍浮起一片紅,用手握成拳,抵在了唇角邊上,還未開口,傅宴山倒是先走近,同幾人見了面。

謝景重似乎同傅宴山是認識的,他從後面擠了上來,與傅宴山站在了一塊。

宋以歌不動聲色的將兩人之間的小動作看了一個正著,謝景重雖然是滿天下的亂跑,可去姑蘇的次數卻屈指可數,而傅宴山了,原先在沒有跟著淮陽候上戰場之前,除了姑蘇和金陵,哪也沒去過,這兩人看著毫無交集,竟然認識不說,關係還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