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袖子中的手指動了動,傅宴山壓下自己想要去揉她頭的衝動,沒在與她客套其他,直接問道:“你還記得傷你的那人長什麼樣嗎?”

“傷我的人?”宋以歌喃喃著,拍了拍自己的頭,沒多久便有些痛苦的呻吟了聲,傅宴山聽見時,立馬就緊張起來,整個身子繃的僵直,還不等他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時,就聽見宋以歌說道,“我記得是謝景初救了我。”

傅宴山站在原地,感覺有一大盆涼水直直的對著的頭頂淋下,渾身打著冷顫。

他不太願去想這其中的細節,繼續問道:“傷你的人了?”

“我不記得他們長什麼樣,他們全都穿著黑色的袍子,將自己的面貌遮擋的很好。”宋以歌回憶道,眼中帶了些恍惚,似乎記起了那日種種,“最後我昏迷之前,我隱約聽見他們說了句,他們好像找錯人了。”

“找錯人?”傅宴山也覺得有些訝異,“那他們原先要找的人是誰?”

“原先要找的人——”宋以歌垂著眼簾,沒一會兒差點跳起來,她將眼睛睜得渾圓,死死地盯著他,“是瀋州,他們想要殺的人是瀋州!”

一聽,傅宴山先是心一緊,隨後便又寬了心。

若是那群人的目標真的是瀋州,他反而不怎麼擔心,不但不擔心,他甚至覺得抓住殺手也不是什麼難事了。

因為他在臨走之際,將他暗中所有的部署全都給了瀋州,包括他一手訓練出來的暗衛。

“沒事。”傅宴山安慰道,“十一殿下會沒事的,刺客也會抓住的,你如今只需要安心養傷便好。”

宋以歌並沒有被他安慰到,反而同他說:“我想見見時彥表哥。”

聽見這話,傅宴山便覺得自己眼巴巴的碰到宋以歌面前的心都被她揉捏的稀巴爛,就算是在如何補救也都無濟於事。

好在傅宴山向來是個慣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並未多說什麼,只道:“你好生歇息便是。”

言罷,傅宴山便毫不猶豫的轉身走了。

跨過門檻時,這人更是目不斜視的,直接帶著風覃離開了清風院。

凌晴瞅了他的身影好一會兒,後知後覺的認為,這人大概是生氣了。

她重新回了屋。

宋以歌見著她倒是笑得愉悅:“小嫂嫂。”

不知為何,現在那些看戲的心思,如今全都轉變,反而帶了幾分心疼。

心疼的是誰?

自然是那個被氣走的傅宴山。

凌晴在床沿邊坐下:“剛才你與傅將軍都說了什麼?”

“也沒什麼,不過是尋常的一些話罷了。”宋以歌說著,拉住了凌晴的袖子,“小嫂嫂,我想見見時彥表哥,你能將他請過來嗎?”

凌晴道:“如今兄長為了你的事忙前奔後的,都沒個蹤影,我請過他過來倒不是什麼難事,就是我擔心找不著他。”

宋以歌應道:“若是時彥表哥不在,那能否請大姐姐過府,又或是謝小侯爺他們。”

“我儘量試試吧,不過我肯不敢保證,能不能請動他們。”

還不等凌晴去請,等第二日的時候謝景重便自發登了門。

宋以歌見著謝景重的時候,愉悅的眯著眼睛一笑:“還真是說曹操曹操到。”

“你找我?”謝景重顯得有些訝然,不過他的腳步卻沒有片刻停頓,徑直便朝她這兒走了過來。

“嗯,有些事需要你替我給謝小侯爺說上一說,畢竟他倆如今都是忙人,我也想到的,也只有你了。”宋以歌抿著嘴角笑,“不過你今兒怎麼過來了?”

謝景重將手邊的箱子遞給了一旁的良玉:“我算了算日子,你臉上的東西該重新弄一弄了,而且陛下已經知道你醒來的訊息,想必一會兒便會派太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