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叫我認命,可我偏偏不認。”

“你瞧——”她笑吟吟地轉身,仰面瞧著男子清雋如水的容顏,“這不就是我贏了嗎?”

男子瞧著她,原先的難堪,惋惜,難過,失落,在瞬間消失的乾乾淨淨。

宋橫波不悅地蹙眉,命令道:“她既然已經帶到,那你可以帶我離開這兒了吧?”

“你要去哪?”男子雖已經面無表情,可聲音卻是出奇的溫和。

宋橫波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沒好氣道:“自然是回去了,要不然我還留在這兒當笑話嗎?”

“你回去?”男子搖搖頭,“你是想賊喊捉賊嗎?”

宋橫波挑眉笑:“公子,你這話就不對,明明我七妹裝昏,鳩佔鵲巢,怎麼就變成了我賊喊捉賊了?”

“公子,你還是注意些吧,免得禍從口出。”

男子垂眸:“我很好奇,這世間怎麼會有像你這般心腸歹毒的女子?你若不願嫁,那便不嫁,何若拖其他人下水?”

“你懂什麼!”宋橫波不耐的瞧著他,“你到底帶不帶我走的?”

“不帶。”男子說得也是乾脆利落。

“你既然不帶,那和我在這兒廢什麼話!”宋橫波氣道,她皺著眉一甩袖,便想著自個從窗扇爬出去的時候,男子卻幾步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宋橫波回身:“你又有何事?”

男子沒說話,只沉默著從懷中掏出了一封信函來,然後動作輕緩的塞到了她的手中。

宋橫波嫌惡的將那封信一甩,傲氣的揚著下頜:“我告訴你,你雖是模樣好了些,可想求娶我,你還沒這個資格,滾。”

言罷,她的手已經將窗扇支開,動作麻利的踩上了凳子,準備翻出去時,男子又一次鍥而不捨的拉住了她的手腕。

宋橫波沒好氣的道:“你到底有完沒完?”

“這是給你的。”男子認真的說著,又一次將書信塞到了她的手中。

“我都說了我不要!”宋橫波吼道,瞧著他的目光,活像是見到了什麼令人厭煩的存在,可在這兒厭煩後,卻又有幾分得意。

“你要的。”男子動作十分堅定,在宋橫波還未變臉時,他又再次補充道,“這是我給你的休書。”

“你既然不願嫁我,那便領著休書回去吧,省得日後你我在糾纏不清。”

宋橫波笑容在瞬間凝固,她動作僵硬的低頭看去,在信封前,果然端端正正的寫著兩個大字——休書。

不是假的。

“你……”宋橫波詫異的看著他,可還不過片刻,就見之前裝死的人,正慢悠悠的倚在那喝著茶。

那閒適愜意的模樣,活像是在自個的地盤一般。

“你們……”宋橫波臉色倏然蒼白,目光不可置信的在兩人身上來回打轉。

男子不願解釋,倒是宋以歌吃了口茶,潤潤嗓子後,同宋橫波解釋道——

“扛我來的那人,許是新手,沒什麼經驗,在人家府門前鬼鬼祟祟的,就被程公子他們瞧見了,爾後便將我救下。”

“那人了,是個經不住問話的,他們隨隨便便嚇唬兩句,他便什麼都交代了,於是他們一合計,說是要將計就計,我也挺好奇四姐平日是怎麼瞧我的,便允了他們。”

“說來這次,我倒是要多謝程公子他們了,要不然恐怕我今兒還真的背上一個鳩佔鵲巢之罪了。”

男子沒說話,只是漠然的站在一旁,瞧著她們兩姐妹對峙,末了瞧著宋以歌眼眶有些紅,這才幹巴巴的安慰了句:“別難受,不值得。”

“是呀,不值得。”宋以歌用手背拭了拭眼角,“你瞧,這一個連外人都明白的道理,我怎麼就是老是學不乖了?”

“今兒鬧劇也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