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漸漸散去足有一刻時間,已經散到周圍百里空間之內的修真者們硬是一個上前來觀瞧的都沒有,這場面太嚇人了,修真者最為害怕的雷電之威,無人敢輕易以身相試,他們甚至可以肯定,若是現場有度劫期的高手在,只怕這下子會引起連環雷劫的。這個真陽子是什麼來頭的怪物啊!

煙消雲散,滿天的煙塵被狂風迅速清空,出人意料的是,方軍居然還站在那裡,除了頭髮眉毛被燒灼的有些發黃以外,看不出半點傷重欲死的樣子,甚至他身上原本已經爛了的斗篷都重新換了一件新的。目光猶如神箭一般灼灼的掃射著玄天宗眾人,他的手裡,還抓著一把剛才那模樣的玉符。

玄天宗眾人忍不住相互瞅瞅――事實上他們之間相距都有幾十裡遠了,各自停在空中誰也不願意上前挑事,都拿眼光看地面上的玄陟虛和玄陟鴻,畢竟他們兩人才是在這裡的領導者。

玄陟虛受傷未愈的面色更加難看,他們萬萬想不到這個真陽子在享受了一遍超強雷劫的按摩以後,居然絲毫無損的硬邦邦的站在那裡,看樣子猶有餘力,可再看看自己門下的弟子,分明沒有再次上前搏殺的勇氣,相形之下這一場只怕是他們玄天宗輸了,而且還很難看,一向無往不利的“玄天無極陣”被人以這種方式給破解,的確沒有想到啊。

剛才那一陣電光真正打在方軍身上的並沒有多少,再說這種至剛至陽的雷電之力或許能夠給尋常修真者造成很大的傷害,但是對他這經過真陰真陽二力淬鍊過的軀體來說,根本沒有多大的損傷,只有毛髮這些脆弱的結構實在承受不住而已,至於衣服,早就化作飛灰了,還好他戒指中存貨有一些,不至於赤身裸體的出乖露醜。

絕對的實力面前,一切花招都是虛幻。這一點玄陟虛兩人明白地很,今日有方軍這麼一攪局,辛辛苦苦準備半天的工作算是前功盡棄,兩個人遠遠看看那些幸災樂禍的修真者,知道接下來將會亂哄哄一鍋粥的局面無法控制了,唯有恨恨的瞅著在空中引而不發的方軍,心中一時間五味雜陳,原本就沒怎麼修煉的道心居然很不爭氣的亂騰起來。

玄陟鴻等了半天見對手不表態,玄陟虛也乾脆閉上雙眼調息起來,頓時覺得很不是味道,硬壓了壓心中的火氣,衝著方軍揚聲說道:“真陽子,今日你攪亂玄天宗的好事,修真界之大恐怕再也沒有你的容身之處,我等修為不足,幾天攔不住你,我們認栽,希望你有本事找地方躲起來,從此不再露面,否則,哼哼!”

方軍淡淡的說道:“能文爭就不需武鬥。是非黑白也不是隻有你玄天宗一家掌握,將來我怎麼樣,恐怕輪不到你來作決定,今天是你們仗勢欺人在先,這麼多的同道都看得明明白白,公道自在人心,多說無益,有什麼想法,劃下道來我接著就是!”

方軍實在太不給面子了,本來人家玄天宗是想找個臺階下來的,這麼一說豈不是把人都給逼到了牆角?很多人心中只怕都是這麼想得,方軍則不然,既然已經交上了手,跟這種門派斷斷然沒有和解的可能,還不如大大方方的亮明瞭立場,以後大家見面省的囉唆。這樣也給在場其他修真者傳達一個資訊,那就是他沒有跟玄天宗合作的可能,修真界這麼大,門派都成千上萬的,有的是機會跟別的門派勾連上關係,一舉兩得。

玄陟鴻恨恨的說道:“好!很好!我很就沒有見過這麼有種的人了!嘿嘿!了不起!佩服佩服!只希望將來再見之時,你的本事仍然跟你的嘴巴一樣硬!”

回頭低聲問玄陟虛:“陟虛令主,今日之事,你看如何處理?我們就這麼回去,舵主未必會有好臉色看。這麼多年來咱們可是很少師老無功啊!”

玄陟虛輕嘆一聲,睜開雙眼,眼神極其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才道:“還能怎麼辦?你我都清楚這事已經沒法收拾了,就算集中整個‘月星天’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