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群雄會的擂臺上不是第一次出現死人,遠的不說,各種意義層面上的“故盟主”陳風平也才剛剛下葬而已。當然也絕不會是最後一次——除非這是最後一屆。而武林之中高手過招總是避免不了傷亡的,尤其是兩個實力非常接近的人,到最後多半都會演變成“以命相搏”的局面。

那你能苛責其中一個人麼?好像也不能。於情,你哪天沒準兒也會遇到和別人以命相搏的局面,你用殺人的藉口去審判別人,自然也會有人用一模一樣的藉口來審判你,或者乾脆你就是被殺的那一個;於理,刀劍無眼,傷亡是難以避免的,如果真怕死的話還來打什麼擂臺,別來摻和就是了。

更別說景神相現在還沒有被一票專業的醫術高手們宣佈死亡呢,仍處在“搶救”的階段。

不過“故意殺人”或者“殘忍虐殺”就是另外一回事兒了,如果你在明顯實力高於對手、已經處於壓倒性勝利以及對手投降的情況下還要進行致殘致命的攻擊,這是絕對不被允許的——在場這麼多雙眼睛看著,還有三教作為最終的裁判,後果很有可能是被群起而攻之聯手滅殺。

當然,如果你的武力強到就算天下群雄合起夥兒來都沒辦法把你怎麼樣,揮揮手就爆掉一座城,那就無所謂了——拳頭硬才是真的,最開始還義憤填膺要誅滅你這不仁不義、無法無天惡棍的傢伙們沒一會兒就會有倒戈的。

至於那些就算是死也絕不屈服於你的暴行的人們,他們該死,他們也該是英雄。

回到皇甫讓的行為性質上,就算是三教恐怕也沒法兒干涉——因為皇甫讓和景神相表現出來的實力的確非常相近,而皇甫讓為了獲勝所採取的手段雖然不太好看,但以他的角度來思考問題,換上不少人來或許也都會採取相近的方式,至於最後為什麼非要給景神相致命的攻擊——讓景神相決死的一招打出來那就說不好誰死了,前者被一掌打死、後者氣絕而亡也很有可能。

而景神相為什麼會拼命……理由基本上都是他腦補的,根據就是皇甫讓下了毒手——但換句話來講,景神相的品德無疑算是比較高的,所以他肯定不會做出故意把人弄成殘廢的事兒來,但不是說一個人心狠手辣、或者沒有那麼在乎世俗眼光就一定會是一個妖魔。

那請問,這個皇甫讓,究竟是哪一種人呢?

這個,咱們還得日後再說。

而現在最受到關注的,是八進四中的最後一場……也頗有看點。

首先是第七日的勝者,與“病貓”李遂齊名的“殘猿”曹白虹,也是八位選手中唯一的女性,著一身素白勁裝,戴一頂雪紗簷帽,執一條亮銀纓槍,相貌英姿颯爽,風姿綽約,至於年齡麼……保密,不過可以知道的一點是,十年之前她便已是不少江湖兒女的夢中情人了——對,無論男女都有傾心於她的。

能得到“老弱病殘”之傳承的,超一流的實力或者資質那肯定是妥妥的,而這曹白虹也是得到上一代殘猿的傾囊相授,和病貓一派的刀法類似,殘猿一系傳下來的便是棍法,而槍法和棍法本身也都是大同小異,安上槍頭就是槍,拔了槍頭便是棍。

當然,人們對於曹白虹的關注傾向和對於田木的關注點其實是差不多的——都超越了武學的範疇,他們誰的實力更強?誰又能以弱勝強?沒有多少人會像討論“老虎和獅子誰厲害”一樣為了他們據理力爭,真正令人產生興趣的是他們身上的那種“神秘感”。

比如,曹白虹和另外一位高手之間非常引人入勝的情感糾葛……

“很多年以前了吧……那個時候她還是個小姑娘呢……”李遂訴說這個故事的時候一臉疲憊,在曹白虹登臺的時候他便臉色一變匆匆離開了,而賀難一眼就看出病貓神色有變,催促著魏潰一起跟了出去,此時三個老爺們兒正坐在酒肆中央,李遂也是半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