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就搬出了五官城,再不主動回宮。而剩下年紀稍小的齊驊也在成年之後住進了王府。

至於齊單?那個時候他還玩泥巴呢。

這件事的確讓這幾兄弟心中產生了嫌隙,甚至可以說是不可彌補的裂痕。

而賀難將齊單手中的刀鋒對準齊駿的原因也很簡單,具體實施起來的辦法也是很樸素的辦法——挑撥離間,借刀殺人。

要鬥,就讓太子和秦王先鬥去吧。

…………

齊單見到自己這位三皇兄時,三皇兄正和一個金髮碧眼蒼白面板的外邦人相談甚歡,一邊說話還一邊比劃,他們聊的興高采烈,只不過齊單一句都聽不懂。

其實秦王齊駿和很多人想象的都不一樣。如果把他放在人群裡他當然會鶴立雞群,只不過大部分人都不會認為他是一個皇子或者貴族,而更像是一個商人,一個一夜暴富的商人,無論走到哪裡看起來都那麼招搖,但偏偏他卻總是對你笑容可掬。

但齊單知道,自己的三皇兄那張笑臉背後是無比理智冰冷的心。

“老五來了?”齊駿看到齊單時候眼神微變,但笑容卻更盛:“今兒什麼風把你給吹到我這兒來了?”

齊單也開起了玩笑:“我那小院子伸不開腿了,所以就上你這大宅子裡伸伸腿。”

齊駿點了點頭,又給齊單介紹和自己對著玩手語的外邦人:“這位是薩穆爾,我的朋友,他是來自異域外邦的旅行者,最近在教我學習他們的語言。”接著,又向外邦人薩穆爾介紹了一下自己的弟弟。

正當齊單猶豫著要怎麼和這個怪人交流時,薩穆爾卻主動將一隻手放在胸膛前,身體微微前屈下蹲,畢恭畢敬地說道:“參見五皇子殿下。”用的居然還是盛國語。

這下子讓齊單有些懵住了,他知道這些外邦人來到盛國肯定多多少少懂一些盛國的語言,不然和人交流都十分困難,但這古怪的姿勢又是怎麼一出?

看著真的特別像行刺。

齊駿當然也看出了皇弟的不自在,以及他身體那一瞬間的緊繃,立刻笑著解釋道:“這是薩穆爾國家特有的禮節。”

齊單微微頷首,算是回禮。

薩穆爾又用外邦語言對著齊駿說了什麼,然後便告退了,這大堂裡只剩下了這對兄弟二人。

“三哥……還是老樣子?”齊單問道。

齊駿輕輕笑了笑:“那要看你說的是什麼了。”

“我記得三哥你的生辰快到了……今年也還是不準備在京城裡操辦?”齊單試探著問道,雖然說是“京城”,但他實際上指的還是五官城。自從齊駿搬出五官城後,只在每年的祭祀大典和父母生辰帶著妻兒回宮露個面,然後又匆匆離開,齊長庚和皇后也不止一次提過讓他多在宮裡待些時日陪陪他母親,但齊駿從來都是婉言謝絕,就連自己的生辰也從不在宮裡操辦。

“有什麼可操辦的,有這個時間我還不如忙些我自己的事情。”齊駿無奈地笑了笑,“五官城……不如秦王府啊。”

這句話,倒是意味深長。

也不知道是對太子?還是對父皇?

不過齊單也不管那麼多,反正無論是太子還是父皇在他心中都是一樣的,他巴不得拱火:“前些日子我回宮裡了。”

“咦?”齊駿挑了挑眉,似乎對這件事很感興趣。齊駿知道自己這個五弟也很少回宮裡,主動回宮倒是個破天荒地稀罕事。“所為何事?“

齊單的臉上全是喜悅之情:“與父皇商議我的婚約。“

聽聞齊單回宮是為了婚約,齊駿的表情更加玩味:“哪家的姑娘?是你自己的意思還是父皇要給你安排?“

看上去是正常兄長對弟弟的問候,但背後可大有文章——皇子擇妻而娶還是皇上主動